午後,茈靜蘭一如既往地在尚書令的勤務(wù)室里,幫著鄭悠舜處理因為紫劉輝的臨時出行而留下的龐大工作量,當(dāng)然,都是兩人私下進行的,畢竟他的本職工作是武官,若是讓御史臺的御史們知道,被參上幾本都還只算小事,但事實上是哪怕御史臺的長官知道了,也根本不會去做些什麼,而這也是鄭悠舜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看著對方專注處理公事的模樣,鄭悠舜輕輕笑了起來,前者抬眼朝他看去,眼中是明顯的不解,於是後者道:「抱歉,我只是在想美sE誤人這句話也不無道理,自從夕櫻離開貴yAn後,你變得更不一樣了呢,先前在茶州的時候也是?!?br>
「那是必須的,我可不想當(dāng)個吃軟飯的男人?!管腱o蘭配合著把話接了下去「她前進的腳步很快,不加把勁的話,一不留神就會被遠遠甩在後頭的。」
「這麼說可就過於妄自菲薄了?!惯@倒不是場面話,在他看來,兩人的政治靈敏度還有判斷力都不相上下,夕櫻察覺到了縹家的行動、貴族的局勢走向,靜蘭就察覺到了御史臺那邊的動作,還有朝廷高官的問題「不過,陛下這次難得沒有要求您陪同呢?」
「他不會的?!共恢狼闆r的人,也許會認為這是嘲諷的話語,但茈靜蘭明白鄭悠舜想問的是什麼,從善如流地道「撇除我個人的態(tài)度不談,他也不會讓我一同前去的?!?br>
沒有打斷茈靜蘭的話語,鄭悠舜靜靜地聽了下去。
「陛下肯定很痛苦,他知道自己正在逃避,如果有人強力阻攔反而還好,但沒有人這麼做,這無非會讓他更加痛苦、自責(zé),或許劉輝此刻正想著,以前自己拿皇兄作為藉口,如今又一次拿楸瑛當(dāng)理由逃避,為此懊悔不已吧?!?br>
看著茈靜蘭無奈又溫柔的笑容,鄭悠舜搖頭失笑:「確實,年輕時吃點苦頭、多繞些遠路也不是什麼壞事,話說回來,陛下并不曉得夕櫻前往藍州了呢,絳攸大人也沒有將詔令的事告訴陛下,雖說陛下也沒有察覺就是了?!?br>
「不告訴陛下會b較好,您是這麼認為的,不是嗎?」
鄭悠舜并沒有否認,面上仍舊帶著笑意,提起了另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話題:「你和夕櫻什麼時候會完婚呢?真是期待你們的結(jié)為連理的那天啊?!?br>
「我絕不允許?。?!」
不待茈靜蘭反應(yīng),他身後的門就因為巨大的外力被撞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把高速襲向他的扇子,他下意識地抓住扇子,再看向門口,果然紅黎深已經(jīng)氣勢滔滔地站在那里了,而他身旁的正是另一個當(dāng)事人的舅舅,戶部尚書h鳳珠,鄭悠舜搶在友人繼續(xù)語出驚人前,趕緊讓茈靜蘭把案上的卷宗拿去相應(yīng)的部門,後者將扇子交給鄭悠舜,便接過卷宗、朝著門口的兩位高官行禮示意後,立刻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guān)上。
「悠舜,你居然站在那個毛頭小子那里!」紅黎深一把拍在友人的桌案上,怒氣沖天地道「他可是要把我們乖巧聽話又可Ai的夕櫻拐走的大惡人!無論如何,我這個叔叔是不會同意的!」
h鳳珠摘下面具、一臉嫌棄地遠離紅黎深,來到鄭悠舜身邊將扇子抄起、直接砸向它的主人:「這話要說也是我說,少在那里自居夕櫻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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