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自從那次意外的失控之後便有意的在避開與我的接觸,假如并非必要,我們幾乎不會打到照面。
這對我而言或許益處更多一些,可是爸爸他卻是如同終於從一場漫長的夢境當中醒悟了一般,雖然不再狂躁,但眼里卻只剩下一片Si寂。
如果我們見了面,我會試圖與他說上兩句話,但他往往只是目光遙遠的隨意應聲,就好像他的魂魄根本不在這里。
突如其來的獲得了自由與安逸,雖然開心,但是過往的種種還是在我身上留下了無法抹滅的痕跡。
我無法跟人進行長時間的交談,如果和別人對視了太久,我會感到焦慮不安甚至是發(fā)抖,因此我身邊的人一直是來來去去,沒辦法有固定交往的朋友。
高中的某一天下課時間,班上的一個男生試著想跟我聊天,我知道他沒有惡意,似乎只是不希望看我一個人孤單的待在位子上。
不料結果卻是,我無法負荷的強烈焦慮不斷增長後,她出現(xiàn)了,另一個我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出現(xiàn)了。
那天之後,班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有兩個路翠湮的事情,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并不排斥這樣的我,相反的,因為另一個路翠湮的瀟灑不拘,他們有些人反而敢在她出現(xiàn)時和她搭上幾句話。
不論是我還是她,都和班上的其他人維持著不遠也不近的和睦關系。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時常感到無來由的昏暗,好像有某種東西想要將我吞噬,即使在馬戲團里可以將情緒cH0U離,但是一旦回到現(xiàn)實里,無以名狀的不安和無所適從依舊時不時的來提醒我它們的存在。
只有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我可以獲得稍微的緩解。
今天,她去到了那個河堤畔,她正翩翩起舞著,無拘無束,灑脫自在。
她嘴里哼著隨興的小曲,在河堤的圍欄上攀上攀下。直到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她才如同受驚的貓兒一般,一個機靈跳下了欄桿。
「翠湮,你認得我嗎?」那個人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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