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當下壓力很大,JiNg神殘酷得像已經(jīng)從自我分離,到點火時心情才逐漸平靜。
也許是因為過程是緩慢、謹慎、專注,還有一點莊嚴美麗,他才感到被安慰。更也許那些都是想法的包裝,實際上只是種微不足道又不健全的報復(fù)。
毀屍滅跡就是這種感覺嗎?他用手支著額頭,蹲在地上看滿地灰燼時,偶爾會覺得做這種事似乎有罪。
還持續(xù)了快兩年,呵,罪孽深重。
幾次主修老師問起之前的樂譜時,他總會以犯人的心態(tài),不自在地回說,不見了。
他到現(xiàn)在看著火光時還是會想到曾經(jīng)參加過的那場喪禮。
想到那些紙傭人、紙房子、紙鋼琴。想像燃燒過後又緩緩成形,化為真實。那天他回家之後,也找了已逝之人喜歡的那幾頁樂章,在yAn臺上哭著燒成灰燼,燃至不哭了為止。
他之前還會寫些小紙條,說如果你收到了的話,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F(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會對那些沉默而暴力的撕痕多做解釋。
出去洗杯子的時候,開門聲伴著話語從樓下傳來。
「他在學(xué)校待的時間越來越久,有可能是一直都在練琴嗎?」
「我打電話問過老師了,他是有在練習(xí)?!馆p微但十足無奈的嘆息夾在中間,「但是每天練習(xí)不上臺也是沒用。」
「到底是想g嘛?我看他根本有沒嘗試救自己……」
終於放好東西抬頭的江母看到了他,視線停頓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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