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一年已經(jīng)過去,他在這邊,靈魂卻好像還在那里,望著灰而沉的烏云,不知所措。
沒辦法出去的話,琴房里的聲音再怎麼完美都一樣。
上臺這件事,還是像蹲伏在黑暗中的獸,像那臺貝森朵夫,始終在伺機(jī)奪去他的呼x1。
沒有嘗試救自己。真要怪罪的話其實(shí)可以這麼說。
他想到今天邀他去伴奏的方尚良,雙眼似乎都因?yàn)槠诖亮恋?。好希望?dāng)時(shí)能留下余地轉(zhuǎn)圜,而不是一句連自己也感到失望的道歉。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機(jī)會,在有人陪伴的狀況下上臺了,於他而言是個(gè)再好不過的契機(jī)。
但是,拿他人的前程當(dāng)作賭注,對方尚良多不公平,他不忍心那麼做。
再說像那樣的人,可以輕易說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的人,真會愿意好好凝視開在他心上深幽的空洞,而不是若無其事地別開眼睛嗎?
信心逐漸墜落時(shí),光芒又在好遠(yuǎn)的地方,一閃即逝。
江歲予大概只吃了兩口,就沒有力氣似的把筷子放下。
因?yàn)檫@個(gè)世界上沒有義無反顧的手,他覺得自己置身於流沙里,在一片無限延伸的荒漠中,身旁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什麼也抓不住地被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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