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予後退兩步，手臂跟背部的刺痛都顧不著，只為了抵抗最後那句話，「我不要在家里練琴！」
「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
「你也夠了?！菇笖r著沖動的妻子，冷靜地對江歲予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什麼毛病，但是傷到手了，我讓你這兩個禮拜休息一下自己思考，想清楚你到底要g什麼。但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學(xué)校逗留，我不會像你媽一樣T罰了事。」
江歲予沒有答話，撿起進(jìn)家門後被擱置了一個小時的背包，回到房間去。昏暗的室內(nèi)只有時間清楚地亮著，彷佛在諷刺他的大意造成的結(jié)果。
在學(xué)校練琴，又或者給他時間思考，都只是在拖延問題，一切不會因此有改變的，不過是更頻繁地在無力中感到沮喪。
他靠門上，身T緩緩下滑。
其實在到最後期限之前，江歲予一點也不想思考那些事。
「我有時會在你身上看到我弟的樣子?！狗缴辛己鋈徽f，「表情常?？雌饋砗苣?，我問他是不是有心事，他都說沒有啊，不過不常笑。我很想跟他講最好是，他又不是撿來的，怎麼可能一年四季都那個Si人臉?！?br>
他聽得微微一笑，伴隨著藥膏拂過傷痕的冰涼與疼痛。
「他那樣講，我只能想辦法觀察他，自己去找他的煩惱是什麼……但就算m0到了邊際，最後還是只能回家的時候帶他出去玩，請他吃飯，做一些很弱的事?！?br>
「我覺得這樣也不錯?！?br>
「不用安慰我啦?！狗缴辛紵o奈地失笑，「我想講的是……」
片刻的安靜，方尚良換了個語氣，認(rèn)真地說：「如果你有什麼煩惱，快要讓你喘不過氣的話，我真的可以……」
他似乎一時間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脑捳Z。
「……可以跟你一起承擔(dā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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