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當(dāng)他是禮貌,但那絲毫不是客套話,他沒有看就可以篤定,在望進(jìn)屋里、那扇有些破舊木門後的那架琴,絕對b家里的好太多太多,那是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取代的。
「反正還要煮一陣子。」把帳單跟餐點(diǎn)放好,羅先生再次轉(zhuǎn)頭去叫工讀。
江歲予思忖片刻,才領(lǐng)情地點(diǎn)頭,越過聊著天的一桌桌客人去打開那扇門。同時注意到墻邊貼著的紙條,寫著是「不接受琴聲很吵的投訴」,他因為覺得可Ai而笑了。
那里一些b較特別的個人物品都還留著,端正地擺好,像是長相奇特的小狗布偶、書包、還有當(dāng)初自己留給房間主人的鋼琴教本、樂譜本、湊合用可以像布一樣卷起來的電子琴……看上去像那個人把這里打掃乾凈之後,暫時出了遠(yuǎn)門。
多出來的黑sE直立式鋼琴就擺在墻邊,占去了房間的三分之一,鋼琴椅上擺著房間主人的相片,而最初被他截取的當(dāng)下也還保留在他手機(jī)里。
江歲予把相片拿起來端詳。那天在教室里,面前彈著吉他的人神情被捕捉到時,先是嘴角彎起一個很做作的弧度,在自己說看起來像臉cH0U筋,他欸的大叫時,江歲予才默默地拍下那笑容,當(dāng)下好喜歡,一點(diǎn)也不覺得手里捕捉到的,會成為平面的十八歲標(biāo)本。
「羅時暮……」
他看著那張臉,輕聲念出那令人懷念的名字。
你不在的日子,竟然一下就過去了兩年。不曉得還要過多久,才不會細(xì)數(shù)著感嘆,自己竟能沒有陪伴而活過那麼多個日夜。
一段時間前,這個房間有什麼缺陷的感覺始終太濃厚,羅先生要他可以來拿走自己的東西,他卻擔(dān)心踏進(jìn)來之後又會控制不了悲傷,就一直擱置著。
放上鋼琴之後,一切便不如想像中傷痕累累。
像兩年前擱在他高中課桌椅上的鮮花,換不回什麼,總能撫慰到悲傷的人。
江歲予去把書柜上的樂譜拿下來,翻一翻後掀開琴蓋,把充滿回憶的那一頁固定在架上。將相片拿起來時他說你先離開,才放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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