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他畢業(yè)音樂會的預(yù)定曲目，因為是當中最有挑戰(zhàn)X的，常被很多人單獨提出來詢問。
程霍心點點頭，「還可以……沒有傷的話?！顾研渥泳砥饋恚冻鏊{sE的肌效貼，「手又開始痛了?！?br>
「舊傷？」
「嗯，彈八度時特別有感覺。」他扭了扭手腕，「最好是先休息一下，前陣子還被醫(yī)生恐嚇不想要手的話就繼續(xù)?！?br>
程霍心一直是個很努力的人，程度已經(jīng)不錯了，卻過度地追求完美，之前好幾個鋼琴b賽的冠軍都是以讓人聽了會難以置信、幾乎自nVe式的練習(xí)換來的。
方尚良記得有次他有次為了一個校內(nèi)音樂會，徹夜練習(xí)到直接倒在鋼琴蓋上睡覺，早上方尚良以為他過勞Si了連忙去搖他，因為那姿勢實在很像，又很久都沒反應(yīng)，他都要哭出來了，結(jié)果等到人真的醒來就被揍了一拳罵搖P喔。
後來真的看到他們演出圣桑的第二號g小調(diào)鋼琴協(xié)奏曲，也許是因為跟琴房像喪屍在彈琴的畫面形成很強的對b，臺上西裝筆挺的人熟練地駕馭那麼大一臺史坦威，還有後面的一整個樂團，他不太會形容，在第一段的行板中，演奏著那像是流星輕巧滑落的樂句，舞臺燈光照耀下的程霍心微微抬頭、很享受在其中，那個樣子帥到讓他都要彎了。
結(jié)束時方尚良大喊安可，跟著有越來越多附和，而程霍心一邊很倒彈地搖頭一邊跟指揮從後臺走出來，引起一片哄笑。
那時他真的好崇拜程霍心，像日暮時終於等到燈火亮了，一瞬間看到了努力練琴下去的希望，這不過只是一年多前的事。
現(xiàn)在的他們是這個樣子，他不會用很糟來形容，但就是跟那時不太一樣。
「音樂會有沒有可能取消？」方尚良有點擔(dān)心。
「是不至於，但這首越彈越糟，這樣下去可能要換掉了?！顾聊蹋粗鵁熆|在空氣中繾綣扭曲，「英雄是思靜最喜歡的曲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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