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討人厭的舉止，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該是個說忘就忘的人……卻一直留在心里，煩躁。
這種不平衡又不如預(yù)期的感覺，和耳邊激昂的聲音交纏在一起，纏成一團(tuán)，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戴樂翔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因為內(nèi)心難以面對的喜歡，而把視線從那兩個人身上移開。
今後該如何是好呢？
即使很想在這場演出結(jié)束前找那個答案，聲音還是在最不想結(jié)束的時候被收起來了，所有的激昂緩慢地被cH0U成一條絲，切斷。
彷佛最後一刻才想起自己在演奏什麼曲子，結(jié)尾的弱音做得挺好。
戴樂翔吐了一口氣，埋怨自己又以心煩收場。
觀眾席開始有些窸窣聲，戴樂翔把視線投回舞臺，正好看到方尚良鞠躬完，轉(zhuǎn)身拍了拍表演完像失了魂的江歲予，直接牽著他走下臺。
如果戴樂翔是評審，即便沒有規(guī)定不能牽手上臺跟下臺，他一定還是會因為覺得太莫名其妙而扣分的。
然而事到如今，這在方尚良眼里大概也無關(guān)緊要。
戴樂翔一會兒才起身離席。背對舞臺聽到下個選手開始對音準(zhǔn)，他也不想把剩下的看完，那些無聊的旋律只會讓他感到煩躁，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
……剛才應(yīng)該要偷偷錄音的才對。
走出演奏廳時，他才有些惋惜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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