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源。”她有點猶豫,因此咬到舌頭,說得像方言。在她老家話里,“清源”的發(fā)音聽起來像是用普通話說“金錢”,不過只有她自己在意這個諧音。
“清源,清源?!逼嬷Z念了幾遍,“后面那個音可能不好發(fā),西語叫金妮婭怎么樣?”
“不好聽?!彼悬c生氣,哪有第一次見面給人改名字的。
男孩笑了笑,說自己并不是拿她取樂。
“只是你得有個他們念的出來的名字,如果他們念不出來,就不會拿你當(dāng)人看,只把你當(dāng)個東西?!彼闷鹕鬃?,示意她也吃點,豆子冷了更難吃。
“你呢,在這做什么?”清源試著吃了一口,還不壞,漸漸消了點戒心。她設(shè)想,自己被扔到這,最壞也就是和奇諾一個命運。
“做扒手,我之前就是做扒手,被他們抓了,我g脆跟著做事。就在火車站附近偷東西,路上都是生面孔,我也不特別顯眼?!?br>
她沒說話,不一會兒就眼淚汪汪,上上個月自己還在學(xué)校上課呢。
“這不包吃喝的?!彼軞埧幔澳阍趺炊嫉胓活?!?br>
“我是被拐的。”她含著淚,“會不會又把我賣到別處去?!?br>
“呃,應(yīng)該不會?!彼t疑一下,“他們叫我看著你。”
清源算是知道了,這地一個同伴也沒有,她開始大口吃飯,起碼自己不能餓Si自己。
這種事沒幾個小孩受得了,奇諾當(dāng)然也明白,他說也別太難過,至少三個亞洲人都被放一起了,有個照應(yīng)。安姨是東南亞人,具T哪的她自己都說不清。這館子是黑幫的產(chǎn)業(yè),做點秘魯本地菜,時常有人走動。沒什么員工宿舍,只默許他們可以在倉房打地鋪。
安姨這會洗好了廚具,很高興的樣子,走過來給兩人打著手語。清源問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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