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特許我創(chuàng)新一下。”
拉開布袋，拿出一枚金幣，俯身蹲在達里奧斯面前。
“你用這些錢……購置我們，玩弄我們，糟踐我們，剝奪我們的生命，就像擺弄一些物件一樣?！?br>
你抬手，把那袋金子交給了熔金爐旁的護衛(wèi)。金子在爐中融化，呲啦作響，瞬間映得狹小囚室亮如白晝。達里奧斯似乎意識到了你要做什么，眼睛恐懼地睜大了。
“可惜，我不是你能擺弄的，也不是你能糟踐的?！?br>
你沒再看他，起身，將手中金幣丟進了爐內(nèi)。熔金耀眼得像你被擄去軍營那日的太陽，微瞇眼才能看清金幣消融在金水里的模樣。你向侍衛(wèi)打個手勢，從爐邊踱回了塞盧斯身旁。
“你的金子，我現(xiàn)在還給你?！?br>
達里奧斯的尖叫和求饒聲幾乎瞬間就被熔金灼燒皮膚的呲啦聲掩蓋了。皮肉灼燒的焦味和青煙彌散在空氣中。金水不過幾秒就在男人頭上和臉上冷卻了下來，凝固成一層金光閃閃的硬殼。
僵硬的身軀直直栽倒，金殼觸地，當?shù)囊宦暰揄懟厥幵谇羰依铩?br>
那是這輩子最讓你舒心的聲音之一。
從死牢離開，塞盧斯緊牽著你的手，緩緩向皇宮走去。他沒有走官道，反而選擇了市中心的大道。商業(yè)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叫賣時令蔬果、牛羊蛋奶、手工藝品的小販們，一片繁榮昌盛景象。他沒停逗，攏了攏兜帽，給你系好面紗，一言不發(fā)地領(lǐng)著你一路往南。
六年光陰荏苒，人事已非。城南原先的戲團營地現(xiàn)在已然被獨立經(jīng)營的雜耍藝人占據(jù)。五彩斑斕的巨型帳篷不見了，戴著金屬鐐銬的樂人舞姬不見了，手持皮鞭的管事和領(lǐng)班也不見了。但你在一眾或變戲法，或踩高蹻，或噴火吞劍的藝人里，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曼坐在幾級矮石階上，粗布衣衫還算干凈，但滿臉頹廢冤苦，正給幾只新做好的木偶上漆。
你在他面前蹲下身，靜靜望著他。
他一開始并沒有認出來你，不過在看到你的眼睛后，瞳孔猛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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