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深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你一個大人也這樣冒失,既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清楚我的性情,就把兒子交給一個生人,你是家里容不下這么一個孩子,急著送他走不成?”
太平王這段時間也有些疲憊,聞言有些慌亂:“本王之意絕非如此,還請先生不要誤會。”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據(jù)實以告:
“實在是家丑難言,本王原本常隨軍征戰(zhàn),家中只有弱妻幼子。時間一長,府中下人難免生出些異心,這次回來的消息就是這么走漏的。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敲打一番就好,只可惜這些人被有心之人盯上了。如今我欲將這些人連根拔起,人手實在有些不足。這些日子先生在此養(yǎng)傷,本王對先生品行也有了些了解,將犬子托付給先生我也是放心的?!?br>
實際上太平王府中,內(nèi)外勾連的情況比他說的還要嚴(yán)重一些。這些探子有來自殘蒙的,有來自他其他兄弟的,甚至有來自那位他病重父親的,有些是知道自己為誰做事,有些糊涂鬼連消息傳到誰手里了都不知道,府中還有不少是他軍中舊部的遺孤,總而言之,一團(tuán)亂麻。太平王想要梳理清楚,至少將殘蒙的探子給清出去,可以信任的人手是真的不夠用。
莊深和王妃男女授受不清,不能拜托他保護(hù)王妃,但是兒子卻可以放在莊深處啊。莊深救他們夫婦一命,這段時間養(yǎng)傷,又從綠荷口中得知他對于世事幾乎全無了解,明顯與其他人無關(guān)。而且他的傷勢,說重不重,內(nèi)傷這幾天好的差不多,甚至還能動武了;說輕不輕,傷筋動骨,適宜靜養(yǎng),簡直是個白撿的安全點。
要是兒子能從莊先生那里學(xué)到點什么,那就更好了。他雖然是皇子,但是母族不顯,長駐邊軍,認(rèn)識的武林人士還真的不多,想要為據(jù)說有身好根骨的兒子找個武林高手當(dāng)老師還真的有點難,特別是他并不想讓自己兒子跟著師父離開王府的情況下。
說完了他現(xiàn)在的難處,太平王又稱贊起了莊深的武功人品:“莊先生年紀(jì)輕輕就武功卓絕,那龐斑二十年前就已是天下的頂尖高手了,卻也不過與您打了個旗鼓相當(dāng),若不是我夫婦二人拖累了您,您斷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我夫婦二人與您不過萍水相逢,您卻愿意對上龐斑這樣的□□第一高手保護(hù)我們,先生的品行還有什么值得懷疑呢?!?br>
雖然,雖然知道太平王是在給他戴高帽,不過好聽的話誰都喜歡,莊深雖然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語氣還是沒有之前堅決了:“拜師是真不行,我自己都學(xué)得半吊子,還是別誤人子弟了。不過如果世子愿意來陪我說說話什么的,我還是很歡迎的?!?br>
太平王也不好勉強,不過軟化了就好辦,讓兒子多磨一磨,說不定就成了呢。至于莊深的話,他就當(dāng)是對方謙虛了。這么高的武功,說是不會教人或許是真的,但學(xué)的半吊子那八成就是謙辭了,不然那些連這個半吊子都趕不上的算什么。而且就算真的是半吊子那也足夠用了。
“看吧,我就說我爹娘絕對會答應(yīng)的?!笔雷訉τ谧蛱烨f深讓他問父母這件事還是有些介意,他都已經(jīng)不是三四歲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七歲的年紀(jì),天才一點的童生試都能過了,他怎么就不能決定拜個什么師父呢。
“好好,是我小看你了。過來,讓我看看你自信的根骨到底多好?!鼻f深雖然說自己學(xué)的半吊子,但那不是還有系統(tǒng)嘛。雖然沒有答應(yīng)當(dāng)他師父,不過莊深已經(jīng)想著催系統(tǒng)給他量身定制一套內(nèi)功了。要是能一直相處的這么好,這套內(nèi)功送他也行,好歹是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家的孩子呢。
而離開的太平王,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沒了后顧之憂,才能打起精神來徹查府內(nèi)的問題。這段時間查出的問題,有一部分他不打算讓兒子知道,也不適合讓孩子卷入其中,所以才選擇支開他。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聰慧敏感,所以才讓他把精力放到糾纏莊深身上,不去粘著他們夫妻。只希望這一切是他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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