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竟不知何時,自己的身體和彌世遺孤的身體,緩緩降落,須臾,兩腳著地,武玄月頓時有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感。
只是,雖然武玄兩腳落地,可是這身上的束式卻未曾減少半分,她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僵硬如鐵棍,自然心中不爽,憤憤不平。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處于劣勢,若是在強(qiáng)硬態(tài)度,只是在自討苦吃,與其這樣干嚎怒罵而去,對方臉皮厚如銅墻鐵壁,不如自己靜下心來,好好問個究竟。
畢竟現(xiàn)在自己唯一能夠自救的方法,就是這張嘴了。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方說話語氣算是緩和許多。
武玄月道:“你為什么要偷那鯤鵬獸?還放到黑市上飆高價錢,難道說是天門給你的懸賞金還不夠多嗎?你可知道那鯤鵬獸對天門到底有多重要?你也是他天門的一員,你這樣做,有辱門楣,對你有什么好處?”
彌世一個一手抱背,一手托腮,一臉戲虐表情不止。
彌世遺孤扯嘴一笑道:“你可記得我的外號叫什么嗎?我叫混世魔王,我本就是俗人一個,在納蘭鳶岫將我投入到了這人間世俗間,令我深受其染這些年,我身上早已經(jīng)沾滿了俗人的銅臭味和商人的唯利是圖的味道來!錢可是好東西~~~誰會嫌它少?我有一千金,便想那一萬金,我有一萬金更想要那十萬金,尤其可見,人的本性就是貪婪,我在天門一族得來的高額懸賞金,反手再一手倒賣黑市高價,又能夠賺一筆~~你說我為什么不這樣做嗎?”
武玄月太陽穴青筋暴起,近乎悶吼道——
“你有著長壽之命,要那么多錢干嘛?我看你從頭到尾都是一身布衣,也沒見你有了錢之后過上什么錦衣玉食的生活,你這樣的說法我不信!我也不信,納蘭至尊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莫不然,你們倆在秘密密謀著什么?難不成你是受納蘭至尊指示,通過鯤鵬獸,打入黑市的內(nèi)部,然后好伺機(jī)一舉將黑市殲滅……”
聽到這里,彌世遺孤眼睛圍餐,表情凝滯了片刻,似乎在武玄月的推斷中尋覓出來一絲危險的氣息。
彌世遺孤反應(yīng)極快,竟在武玄月說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插進(jìn)話來——
彌世遺孤笑道:“呵呵~~~納蘭真士,你可真是高看我彌世遺孤,你覺得我跟納蘭至尊有那么深的交情嗎?若是納蘭至尊,看重我有看重你三分之一,我彌世遺孤也不會動了去偷那鯤鵬獸的念想??!你可知道,我跟了那納蘭鳶岫一百多年的時間中,我得到了什么呢?一介布衣?混世魔王??臭名昭著??遺臭萬年??她又給與我了什么呢?把我從靈域生拉硬拽,打我剩半條命,硬生生地將我拖出了靈域??!然后呢?她不將養(yǎng)我,不訓(xùn)教我,把我推給了那納蘭悠秀,一個平庸之輩,又是因為那納蘭悠秀的資質(zhì)平庸,駕馭不了我,納蘭鳶岫竟然狠心到把我一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的傻小子,直接推到了世俗之間!我問你,若是換做你,你不恨嗎?”
聽到這里,武玄月怔然,眼看彌世遺孤兩眼翻紅,故裝言笑之間,竟是些冷嘲熱諷的恨絕。
話以到此,武玄月無言以對,微微皺眉而望。
彌世遺孤繼續(xù)道:“我本在靈域逍遙自在,快活無比,我的生活本是安逸,卻被一個瘋女人橫沖直撞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硬性把你隔離出自己該有的世界中,隔離出來,對你不管不問,任其世俗打磨你,監(jiān)視你,又怕你的靈力太強(qiáng),危害一方,我問你?換做是你——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對待打破你生活所有平靜的劊子手呢?”
武玄月抿了抿嘴道:“你……跟我說這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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