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靈遙扶著椅子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武玄月推至一杯茶水到對面。
單靈遙舉杯而上,仰面抬頭,一口咕嘟咕嘟地喝下了茶水,虛汗四落,放下茶杯之后,臉色方才算是好看了些許。
武玄月輕嘆一聲道:“你是到真能忍,挫骨割頭之痛,你連哼唧都不得哼唧一聲,算是一條漢子!”
單靈遙面無表情道:“有什么好哼唧的呢?我若是放肆放聲,只會暴露我的秘密,何必呢?不就是一個時辰的手術,我忍的過去。”
武玄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怎么說你到底是一個女孩子,總是這樣勉強自己,逞強到何時?”
單靈遙依然毫無表情道:“姐姐也是女孩子,不也是經(jīng)常逞強嗎?凡是都不按章法出牌,有時候在行事作為上,多少男人都比不上你,我這點忍痛算什么呢?別忘記了,你我是姐妹,更是生死相依的搭檔,我求能像你一樣建功立業(yè),成為天門驕傲,至少我不能夠拖你的后腿不是?”
武玄月聽罷,心中暖流溢出,明明剛才自己還在因為彌世遺孤的叛變而傷感難受之際,卻沒想自己就因為單靈遙是三言兩語的助威之詞,心頭雜緒,全都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到此,武玄月欣然一笑,再次親自給自己的好姐妹斟茶倒水,心情大好,自然說話語氣也動聽婉轉了許多。
“你呀~~就是讓人不省心,說你不會說話吧~~有時候冷不丁冒出來的兩句話,還真的挺讓人暖心的~~該讓我怎么說你是好呢?小狐貍精~~”
單靈遙一臉正經(jīng)道:“說誰狐貍精呢?我可是納蘭一族聲名遠揚的天武金靈,二品居士好不好——別動不動就翻我的老賬~~”
武玄月越發(fā)使壞起來,故意挑弄之:“呵呵~~自己什么本質不知道嗎?靈遙這可不好啊~~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單靈遙一臉漠然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武玄月非得一吐為快道:“你這是叫做忘本~我們曾經(jīng)說好的呢?以后不管我們變成什么樣子,都一定要堅持的初心,以后不管我們發(fā)展是好是壞,都不要忘了彼此曾經(jīng)的樣子~~你這才來天門多久,就考試浮躁起來了呢?連自己的種族都給忘記了嗎?這樣不好!”
單靈遙側眸一撇,淡淡道:“我是怎樣的人,以后將會何去何從,我心里有數(shù),可是姐姐~~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門高位者,說句不好聽的不似從前那般,沒爹沒娘沒人倚仗,到底咱們靠著自己的實力在天門拼打出一片天地,多少是要注意些言行舉止,人處在高位,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你是說者無意,旁人聽了有心,多少人都是因為禍從口出,中途墜馬,再無升遷的可能!姐姐你以后可是要繼承天門的儲君,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的位置多少人嫉妒嗎?又有多少人想要將你從這天門給扒下來。”
武玄月就聽不得單靈遙這般危言聳聽的說教,盡管她知道單靈遙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武玄月嘟嘴哼聲,愛理不理道:“哎~~我說靈遙啊,我就一句玩笑話,你可就真的當真了?還真般上綱上線,有意思嗎?哎~你別說我離開天門這段時間,倒是覺得你現(xiàn)在越發(fā)像納蘭悠秀那個老古板的做派了!我現(xiàn)在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我走了之后,納蘭悠秀給你天天念念經(jīng),天天上弦,才把你荼毒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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