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浸如水,街巷傳來幾聲犬吠,陸良生走出宇文拓宅邸,朝巷子里吹了聲口哨,老驢兒哼哼唧唧的馱著書架小跑過來,跟著主人慢慢悠悠走過薄薄水霧。
兩個徒弟都有了自己的主見,想要走的路,陸良生也就沒有太多要說的,往后能走多遠,怎么走,終究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一人一驢漸漸走進霧氣。
深夜城中,還未打烊閉戶的唯有客棧了,店家伙計枕雙臂趴在方桌上打著瞌睡,聽到幾聲敲門,迷迷茫茫的走來將店門打開,只見敲門的是個書生,還有頭老驢,便邀了對方進來。
“客觀,樓上還有間房,小的這就帶你上......呼哇.....”
說著話,打了一個哈欠,提上燈籠走上樓梯,陸良生拱了拱手,說了句:“有勞了?!备镉嬌狭硕?,此時整個客棧安靜一片,并不是很隔音的房間,不時打呼聲一陣接著一陣傳出,偶爾隱約還能聽到女子綿綿的悶哼.....
走在前面的伙計,習以為常,搓了搓眼眶,側(cè)過臉來。
“客觀要是有需要,小的也可以幫你找一兩個來.....”
“這倒不用?!?br>
開了房門后,陸良生謝過伙計,遞了幾文小費給對方,“小哥到時幫我照看驢子就行?!?br>
門外,店家伙計掂了掂手中幾個銅板,笑吟吟的保證照看好后院的驢子,到了后院系了老驢,又勤快的將書架搬上來,這才回去睡個回籠覺。
待人一走,陸良生關(guān)上房門,指尖一抹燈芯,明黃的火光從油燈綻放,照亮整間屋子。
吱嘎~
蛤蟆道人推開隔間小門,伸了一個懶腰,雙腿一曲一蹬,彈射跳起,趴在床沿懸空又蹬了數(shù)下,才爬了上去,舒坦的一倒,大喇喇躺在被褥上。
“良生,早些歇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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