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照拂他這小弟已久,深明孔言的脾氣秉性。小家伙一向?qū)λ月犛嫃?,這一回如此堅持,實在是極為反常的事。
孔德登時想到,修道人遇到與自己休戚相關(guān)之事,吉兇禍福,或能在冥冥之中得到指引。莫非今日之孔言,是遇到這種情形不成?
慮及這一點,才促使孔德下定決心,冒險一試。
這不僅僅是孔言的豪賭,也是他孔德的賭注。畢竟孔言只是一個孩童,真正拿主意的還是他這個監(jiān)護(hù)之人。若是孔言果真有性命之憂,那么他孔德在孔雀一族之中,最輕也是一個發(fā)落偏遠(yuǎn)之地的下場,再也沒有什么前途可言。
就在他思緒紛紜之時,耳畔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四哥,我好像沒事了。”
這短短一句話,把孔德從紛亂無際的念頭之中拉回現(xiàn)實。猛然定睛一看,孔言此時身軀不再顫抖,呼吸漸漸均勻,臉色也是久違的紅潤。
這不是那種血色盈面的赤紅,而是一絲淡淡的紅暈,充滿活力。
孔言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似乎覺得身軀之中有一種久違的躁動,忽地掙脫孔德的束縛,在殿中來回奔跑了起來。
他的動作比尋??斓枚嗔耍椎孪乱庾R的伸手去撈,卻捉了一個空。眨眼間,這小童已經(jīng)跑到十余丈外。
跑了兩圈,孔言覺得骨骼肌膚除了有一絲酥麻感外,盡是難以言喻的通泰舒爽。以他貧瘠的言辭,實在是難以形容,只小嘴一咧,就傻笑起來。
但笑不到三聲,又抽泣起來。
就這樣時哭時笑,臉上變成一只小花貓。
孔德兀自不敢相信,伸手拿住孔言經(jīng)脈,小心翼翼的運(yùn)氣一查。只覺得他一身氣血雄健有力,不但一改舊觀,甚至比同齡族人還要勝過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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