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玨見老者目光不善,忙抱起狗蛋,“這是我的靈寵,狗蛋!”
老者目中異彩不斷,口中不知喃喃著什么,伸手顫抖的欲摸狗蛋。程玨抄起鐵劍橫擋“你要做什么?”
“呵,小友莫慌,”老者忍住心中沖動,收回手,“此番你進(jìn)入我界,乃是天地于我族的大機緣。小友是我等的貴客,我如何舍得傷你?何況,你看?!崩险叨堕_青色羽氅,露出里面艷紅的衣衫與袒露的皺縮胸膛。只見數(shù)根細(xì)細(xì)流光的銀鏈,透胸栓鎖住老者琵琶骨,一直延伸到斷崖下面去不知多長。怪不得這老者一走路便“嘩啦嘩啦”聲不斷,原來是這銀鏈的聲響。
“我被這鎖仙鏈困鎖久矣,不能離開斷崖半步,你若執(zhí)意要走,我又如何能傷你分毫?”
“你為何會被鎖在這里?可是因罪獲刑?”程玨不露聲色的抱著狗蛋退了幾步。老者見狀,苦笑道“我等未嘗有罪,只因天道唯恐我族不利于六界,而不容我等。硬是將我全族封印困鎖于此?!?br>
程玨心里自然是不會輕易信他。畢方是上古兇獸,天下皆知。她程玨雖然愿意相信別人,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老者心下也把程玨的小心思猜了個*不離十,感慨道“想必小友是不信的。也罷,此事說來話長,小友可愿賞臉入崖底一敘?”
程玨更加警覺,緊了緊狗蛋,隨時準(zhǔn)備開跑。
老者嗤笑一聲“我知小友不愿,但若放了小友離開,我輩還不知要在這地困鎖多少春秋。請恕在下無禮了!”話音未落,便抬手揮出兩道毫光。
程玨和狗蛋,與老者實力差距太大,根本避無可避,毫光登時刺入兩只的眉心!程玨只覺得眼前一黑。軟軟倒地之前,她悲憤的想:說好的不舍得傷人呢?說好的不能傷我分毫呢?你個騙子!
看著眼前少女滿臉不甘的倒地,老者無奈的自嘲“誰能想到我竟有這一天,欺負(f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搖了搖頭,老者復(fù)踏上那馱他上來的畢方,這畢方聽了老者的吩咐,獨爪抓住程玨并狗蛋,騰起向斷崖下飛去。禿毛的畢方見了,忙忙跟上一起飛下斷崖。...下斷崖。
斷崖下煙霧彌漫,兩只畢方的巨翅扇開濃霧,露出下面擠擠挨挨、密不透風(fēng)的巨木石林。老者望著看不到邊際的石化巨木林,眼神黯了黯,索性閉目不再去看。兩只畢方悲切的哀鳴了一聲,也不再出聲,向著石林中,高聳入云的那棵石化巨木飛去。巨木橫去十四五里,其上被開鑿了偌大的洞府。兩只畢方停在巨木洞府中,也一點都不顯得局促。程玨和狗蛋被放在洞府廳堂正中。老者帶著鎖仙鏈,緩步繞著程玨和狗蛋走了兩圈。末了,摸了摸狗蛋的背麟和黑爪,點了點頭。抬頭定定看向洞府廳堂正壁上懸掛的一幅圖畫。這老者琵琶骨上扣鎖的鎖仙鏈另一端,直直投入這畫,不知鏈向哪里。
老者對廳堂中兩只畢方說“我族被困于此不知幾萬年。如今,全族上下,只剩了你們兩個。本以為我族永無出頭之日,不想這次竟遇到這機緣。而今,你兩個借這丫頭和她靈寵之力出去,總算還為我族保留一點血脈?!?br>
兩只畢方聽了,獨目里不住的啪啦啪啦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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