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差不多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比試場里,程玨握著柴刀,小心的屏息著靈力,將奔雷劍練了兩遍。宿封連連搖頭,“程兒,你架勢雖足,劍氣卻虛得很,再來?!背太k苦著臉,又練了一遍。宿封連連嘆息,“你之前還能揮出劍氣,怎么靈力恢復(fù)了,反而連劍氣都揮不出來了?是不是還想著搞那些歪門左道的東西?好好的正路不走,凈想些歪心思!”說著宿封將袍擺束起,手腕一翻,提了一把鐵劍到程玨面前站定,“再來!我與你對劍!”
程玨捏緊了柴刀,率先踏步向前,虛晃一招,斜劈而出。宿封挺如松柏不動,腕子一抖,手中劍如靈蛇,劍背狠狠拍在程玨側(cè)臂。
“出刀太慢!”
程玨顧不上疼,步伐一分,雙臂挺刀翻轉(zhuǎn),向宿封當(dāng)心刺去。卻又被宿封單手持劍“喝”的一聲將柴刀直崩上半空。
“刀勁全無,綿軟無力!”
“步法錯了!”
“劍氣!劍氣!”
“……”
程玨被宿封呵斥的灰頭土臉,卻仍堅持著拆解招式。
“劍法無成,卻天天搞別的,以后,不準(zhǔn)你再做那些古怪的東西!”宿封暴呵著,再次拿劍拍在程玨臂膀上。程玨一個踉蹌翻倒,堪堪拿柴刀抵住地面。
“……師兄,那不是古怪的東西!”程玨握住柴刀,緩緩站起,眼睛明亮的嚇人,“你可知道,為了駕馭天地法威,沒有靈力的凡夫俗子,需要經(jīng)過多少努力,做多少充滿勇氣的嘗試?”程玨抬起頭,直視宿封,“比起俗子,以區(qū)區(qū)可憐的神識壽命,而探尋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跡,你所謂的遵循正道的修士,不過遵循前輩道書,亦步亦趨的探尋天道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玨靈力匯聚,絲絲入扣的絞纏在柴刀上,柴刀發(fā)出不堪重荷的喀嚓聲音,“師兄,你固守著這些偏見,總是寄望別人都承認(rèn)你的道法,希望我也像你一樣,豈不聞大道三千,不是只有你的道才是正統(tǒng)!你在道心上如此狹隘,難道不覺得自己可悲么?!”
立在遠處的原墨辛聽了,雙眼瞬間神采大盛,他竟立地盤坐,入定了去!
宿封心里翻涌著程玨的話,怔怔立定,無半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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