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全部是干枯的草坪,踩在上面,發(fā)出“嚓嚓”的衰草折斷的響聲。來不及觀察四周的地勢情況,我已經(jīng)借助于樓房正面的落水管,直接攀升到了樓頂,然后輕輕走到有燈光的房間頂上,俯臥下身子,凝神靜聽。
“啊——”有人在慘叫,毫無疑問,那是耶蘭的聲音,夾雜著他帶著非洲土著口音的英語。
我心里掠過一陣狂喜,只要耶蘭還活著,一切都不算太晚。
“耶蘭先生,關(guān)于救醒藤迦公主的咒語,現(xiàn)在不說,你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小美發(fā)出咬牙切齒的動靜,仿佛一頭正磨牙吮血、準備進餐的怪獸。
“我……已經(jīng)說了……我真的已經(jīng)說了……”耶蘭無奈地干嚎著。
“好吧,看來只能——”錚的一聲響,應該是兩柄尖刀彼此碰撞的聲音。
美濃的武功要強于小美,所以她才是我出手對付的首要目標。
我使出“珍珠倒卷簾”的功夫,雙腳勾住屋檐,身子緩緩下探,從窗口的上緣望進去。房間很大,空空蕩蕩的,中間豎著三根碗口粗的木樁,有點像原始的屠宰房,并且屋子里飄出來的濃重的血腥氣也更助長了我的聯(lián)想。
耶蘭是被綁在中間的柱子上,挺著脖子緊張地瞪著小美手里閃閃放光的尖刀。他的左臂已經(jīng)不見了,灰色的西裝上衣已經(jīng)被鮮血染得斑駁不堪——從他恐懼的眼光里,我能依稀辨認出是他,因為在發(fā)掘土裂汗金字塔的過程中,我曾不止一次看到過他的這種眼神。
“放過我吧……求求你,我有寶藏……我有埃及沙漠里的藏寶圖可以獻給你們……饒了我……我有胡夫金字塔的藏寶圖……”他在柱子上拚命掙扎,只剩一半的左臂激動地揮舞著。
沒有人相信他的“藏寶圖”,只是我一直都在懷疑——“在‘雙子殺手’的威逼下,他肯定說出了救醒藤迦的秘密。不過聽美濃與小美的對話,似乎藤迦并沒有被咒語喚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再次觀察了屋子里的動靜,的確只有小美、美濃、耶蘭三個人,并沒有其他陰險的埋伏。屋子的頂、墻和地板都沒有值得懷疑之處,唯一的一扇紙質(zhì)拉門也緊閉著。
“可能嗎?以‘雙子殺手’的素質(zhì),會毫不設(shè)防地在這里下手——她們已經(jīng)偵測到神槍會的人在后面跟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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