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洪春籍貫浙江東陽,同樣是余懋學、顧憲成的江南小同鄉(xiāng)兼好朋友,當年就不遺余力的攻訐江陵新政,萬歷曾經因此很欣賞他,可這次他把炮口調轉了過來,對準萬歷猛轟,立馬叫這位皇帝傻了眼。
腎虛,普天下男人最惱火的兩個字,竟被盧洪春當著萬千臣民的面說了出來,廣布于大庭廣眾之下,萬歷簡直快要氣瘋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空虛公子,他恨不得直接去爆盧洪春的菊花——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但他至少還有一個辦法,廷杖。
盧洪春如愿以償的挨了六十大板,然后余懋學、顧憲成組織了熱情洋溢的歡送大會,送他回了老家。
接著,顧憲成這個最狡猾的家伙使出了殺手锏,在奏章中,他假模假樣的把鄭楨恭維了一番,稱她為賢妃,然后說如今太子不立,國本動搖,天下有疑在賢妃,我顧某人卻絕對相信賢妃會顧全大局,勸諫君王早立儲君,以釋天下之疑。
你不是賢妃嗎?那就請你勸諫陛下,立王恭妃生的朱常洛為太子!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再沒有比這更狡猾的奏章了。
事實證明,鄭楨對付朱翊鈞很有一手,但和老殲巨猾的文臣們斗,她還嫩得很。
“豈有此理!”
咣當——儲秀宮中傳出瓷器摔碎的聲音,鄭楨氣得滿臉通紅,坐在床沿生悶氣,她被顧憲成的奏章逼到了墻角,邀得賢妃之名,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立后、朱常洵立太子做鋪墊,如果萬歷冊立了皇長子朱常洛,鄭楨一番辛苦又為了什么?
和現在的皇后,將來的太后比起來,賢妃算什么?賢你個大頭鬼!
順公公、龐保、劉成三位垂手肅立,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秦林,秦林在搞什么鬼?!”鄭楨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想親自跑到秦林府上去問問他,為什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動靜。
宮門外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秦林呵呵笑道:“宮闈禁地,廠臣不敢擅入,鄭娘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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