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子拉著垂頭喪氣的嚴(yán)世軍,“咋啦,跑輸了嗎?”嚴(yán)世軍沮喪的低著頭,也不搭理田猛子的追問?!坝斜臼略蹅儽葎e的?”田猛子看見財主正笑瞇瞇的在數(shù)錢,心里一急,指著秀才就挑釁了起來。秀才也不理田猛子,只是從他剛才背著的背包里掏出幾塊石頭來,撲通撲通扔在了地上。嚴(yán)世軍原本以為秀才的背包里只有子彈和手雷,沒有想到里面還有石頭,也不知道他是啥時候裝進(jìn)去的。
十幾個彈夾和4顆手雷,再加上步槍、石頭和鋼盔水壺,剛才秀才實際上是負(fù)重近20公斤在跑步,補(bǔ)充兵們已經(jīng)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沒想到和自己一樣顯得身子單薄的秀才這么能跑,嚴(yán)世軍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秀才。
誰知嚴(yán)世軍越是想躲著秀才,秀才卻偏偏找上了他。窩在吉普車后座的秀才手一指嚴(yán)世軍,“你,上車,其他人跑步回營,跑慢了,長官會生氣的”正無聊的財主見補(bǔ)充兵們還在原地發(fā)呆,氣的拔出了手槍,喀拉一下就拉動了套筒,瞄著補(bǔ)充兵們作勢就要開槍。嚇的這些家伙們抱頭猛跑,一溜煙的竄上了山坡,山坡下只孤零零的站著個嚴(yán)世軍。
“怎么著,還讓我請你上車嗎?”秀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嚴(yán)世軍,此時的嚴(yán)世軍亦如小羊羔般的老實,一步一步的蹭到吉普車跟前,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敢看秀才?!柏斨?,咱倆換換,我來開車”秀才壞笑著要和財主換位置。
“那你狗日的開慢一點,這可是長官才從114團(tuán)那弄回來的新車”財主不放心的叮囑著秀才。這秀才只打跟著趙志出去了幾次,別的沒有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像趙志一樣開車了。上次去接長毛和大迷糊出院,一路從列多狂飆回營地,長毛和大迷糊一下車就抱著老炮狂吐,發(fā)誓寧可去死也不再坐秀才開的車了。
秀才看著旁邊的嚴(yán)世軍,大叫一聲“都坐好了啊”油門一轟,吉普車像支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竄上了山坡?!鞍?,媽呀”剛沖上山坡的吉普車在越過一道土坎的時候,騰空躍起四個輪子都離了地了,嚇的嚴(yán)世軍緊閉了眼睛,張嘴大喊。咣當(dāng),吉普車安全的落了地,秀才又是緊踩油門,吉普車轟鳴著向跑在前面的補(bǔ)充兵們追去。
一路疾馳的吉普車終于趕在補(bǔ)充兵的前面到了營地,剛一停車,面色蒼白的嚴(yán)世軍下車就是一陣狂吐,吐的眼淚汪汪膽水都吐出來了。“秀才,你他娘的是不是有開車了,看老子不去告你的黑狀?”一個悶雷般的嗓門響了起來,隨著聲音,一個比田猛子還高壯的光頭軍官走了過來。
一路上幾乎是冷著臉的秀才,此時卻是笑的很開心,“老炮,你狗日的敢告狀試試?老子晚上抓蛇咬不死你”秀才在老炮雄健的胸口上捶了一下,隨手扔給老炮一盒煙,“沒敢開,就是和這幫小子玩了玩”
老炮看著隊列站的松松垮垮的補(bǔ)充兵們,用下巴示意著問秀才,“這什么個意思?你們從哪兒弄來這么些個棒槌?”
“火車站老謝說是司令部給咱們的補(bǔ)充兵,我還沒有和長官說呢,長官呢?”
“那癟犢子貨帶著饅頭和狗子他們進(jìn)了林子,說是要去摸小鬼子。要是帶上老子,老子轟轟幾炮過去,那不早回來了嗎?狗日的小白臉?biāo)阑畈粠Ю献尤ァ崩吓谒崃锪锏恼f著趙志的劣跡,語氣中卻帶著一股嫉妒的味道。
“騾子,騾子”秀才對著圍坐在飯棚里的家伙喊著,“騾子,這些傻蛋就交給你了”
飯棚里的人堆里站起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老外,幾步跨到了秀才面前,瞪著眼睛不滿的叫嚷著“我說過了,不要叫我騾子”嬉皮笑臉的秀才從褲兜里摸出幾根雪茄扔給了羅杰,拍著羅杰的后背,笑著說“這是咱這的規(guī)矩,每個人都得有個名號,就連咱長官和你妹妹都有。你要是不想叫騾子,自己找國舅講去,興許他能給你換個好聽的”
正低頭點雪茄的羅杰一聽要找國舅,急忙搖著頭,“NO,NO我才不要去找那個老家伙。他簡直就是個巫師,太可怕了”被羅杰抓住了不放的秀才皺著臉想了半天,“那你叫蘿卜好了,好吃又好記的,咋樣?”被秀才戲耍了的羅杰低聲念了幾遍蘿卜,覺得最起碼要比騾子好聽些,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
/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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