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尸體、匯集成河的血液似乎都尤正熱,氣息撲在榴月身上,灼燒在她皮膚處。那是怎樣一副殘忍,她連動也動不了了。
曳地的裙擺在血水中更顯妖冶,宛若黑暗中唯一的引路彼岸花,嬌弱又迷人的頹美。
一位重傷的咒術(shù)師認出了人,他惡狠狠的盯著榴月,“是你!是你啊!”他撕扯著喉嚨,把榴月當成了惡徒怪物般劍指。
“都是你的仁慈!都是你!榴月!你造出了一個怪物!是你容忍的!”
他撲著揮劍狠狠砍下去,而被他這番言論定在原地的榴月在這一瞬間起開了記憶。
浮生若夢,此刻居然才大夢初醒。
刀面森冷劃開了她的雙眼,血瞬間流下,恍惚間更像是淚。
“榴月!你不得好死!你才是要下地獄的人!”
她獨獨站著,不悲不喜。男人臨死前爆發(fā)出最后一點力氣揮劍刺進她肩胛,捅得眼前人喘不上氣,死不瞑目的依舊瞪著她。
可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滿眼都是血,全是猩紅的血色,伸手摸也都是粘膩的惡。
她全想起來了。
榴月徹底失去了力氣,跌倒在地,任由塵世的一切罪孽、一切污濁侵襲,總歸她早就回不去了。
眼睛的刺痛卻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她知道這些全是宿儺做的,也知道現(xiàn)在落敗的周身都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傾向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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