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掛上電話，手機又響起來。
“剛才忘了說一件事情，”姨媽說，“昨天跟省公安廳樊廳長一起吃飯，他已經(jīng)同意調你來省廳?！?br>
“我不要，姨媽，你知道的。”鄭航看著窗外的綠樹紅花，遠處一片湛藍的天空。
“我知道你的心思，小航，但省廳的舞臺不一樣。”
“我不要霧霾?！编嵑綋屩f，“你看辰河多好，空氣清新，天空明凈，四季分明，總是有新意，冬天寒冷的時間也不長，春天總比省城來得早?！?br>
“你別總是貧嘴?！币η賴@了一口氣。鄭航能想見姨媽搖頭的樣子。
“讓您費心了，姨媽?！编嵑奖傅卣f，“我喜歡待在這個家里?！?br>
他索性關了手機。
他想安靜地陪陪方娟，來了這么久，把她冷落了。他心里很過意不去。何況，只要是姨媽提出的想法，一旦鄭航拒絕，她便會發(fā)動很多人來勸說。不關機，他別想安寧。雖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至少今天他不想再聽到調去省廳的主意。
“你要出去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方娟看到他，不安地問。
鄭航感到莫名其妙?！澳阍谡f什么？”
“你太忙了。我想我是不是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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