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勝小聲說:“是不是你父親的死,讓你立志從警,抓壞人?”
“你不用再提我父親,我明白自己。”
齊勝局促地搓了搓手,抬頭看著擋風玻璃上飛濺的雨水。
“我一定會抓住他的,齊隊,一定就在最近。”
“我相信你?!?br>
“我——”鄭航吐出一個字,突然意識到這是在跟刑偵大隊長說話,他喧賓奪主了。他有點兒不知所措,臉紅到后脖根。
一個閃電一閃而過,照亮了單元門,接著是一陣響亮的雷聲。鄭航看到齊勝的手指不安地彈著方向盤,看著他陰沉的臉。
“對不起,”鄭航輕聲說,“應該是你一定會抓住他的才對?!?br>
齊勝發(fā)出不自然的笑聲。
鄭航告別一聲,穿過暴雨,快步走進了單元門。
他打開房間的門,屋里一片漆黑。憑記憶摸索了好久,終于找到燈的開關,輕輕摁了一下,室內一片光明。擺設仍跟二十多天前一樣,只是蒙了不少灰塵。他走進去,關上身后的門,身子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仿佛背后有一雙陰毒的眼睛緊盯著他。
這是寶叔的家。
自“二七”祭奠后,晃眼七八天過去。按照民俗,“三七”應該有一次隆重的設祭,但方娟一直無法聯(lián)系,莊楓接了電話,卻說正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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