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的風(fēng)很大,將溫簡的聲音送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宋鶴亭吐了口氣:“我們誰也不知道,那是要用來祝壽的,我們只當(dāng)是例行的上供,而且……”
“而且,你因為空山新紙,討好了京城的達官貴人,很快就要升遷了,你才不會管,這紙一旦出了事,誰來擔(dān)責(zé)!”
貓妖的聲音猙獰,他低下頭,直懟上了宋鶴亭的臉。
山原忙將宋鶴亭帶離,卻覺他渾身乏力,面如死灰。
“人生一旦得到了走捷徑的好處,就停不下來了?!?br>
花玉龍聽到玄策的聲音,心頭發(fā)緊,雙手握拳,朝花覺聞走了過去。
“那一年徽州大旱,棉花的收成受損,質(zhì)量不如從前,用舊棉做出來的成色明顯不如新棉的好,為了達到表面的一致,所以,他們就加了竹絲?!?br>
花重晏瞳孔一睜:“竹絲?!”
他掌管花家的飛錢印制,而飛錢所用的桂堂東紙,正是用棉花所制,它能遇水不散,并承受一定強度的拉扯,而一旦加入竹絲,不過就是比普通的白紙好一點,但質(zhì)量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你們這是欺君。”
玄策的聲音涼如沉夜。
“但我們不能不交貨!”宋鶴亭痛苦喊道:“這是御供,這是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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