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迸韽妷盒闹械目謶?，用力磕了個頭道：“最初，道主只收攏了二十多只厲鬼，小鬼正好是其中之一，算的上道主的親信班底。當我加入他麾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奉天市。”
“其實，道主一開始就打算制造萬鬼囚巢……”還不等她說完，秦夜疑惑地打斷了她：“為什么？那時候地府才破滅不久，他有這么大的膽子？”
“不是膽子的問題。”沒想到，回答他的不是女鬼，而是阿爾薩斯，她剔著自己血紅的指甲，眼皮不抬地開口：“任何陰靈，要逗留陽界，他的陰氣會影響陽間，但陽間的陽氣比陰氣多了幾十萬倍，同樣會影響到他們。”
“力是相互的。所以，很多出現(xiàn)意外沒來得及被勾走的陰靈，沒有變成怨魂厲鬼就自動消散了。只有執(zhí)念極深的陰靈才有機會蛻變?yōu)楣?。他們有了靈智，也可以修煉。但是，無論他們進階到什么地步，始終都會受到陽間無所不在的陽氣困擾。哪怕不管它同樣會煙消云散?！?br>
她翹起小指吹了吹：“只不過時間不短，拘魂可以逗留五十年，無?？梢远毫舭倌?，判官已經(jīng)可以逗留兩百年，府君……差不多是四五百年的樣子。要長時間不滅的方法，只有兩個。”
“一，吞噬血食?！?br>
“二，吞噬同類?！?br>
“這也是你上次論文說鬼物進階最快是吞噬同類的論點依據(jù)。再說東三省那位，他數(shù)千年的老鬼了，當然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形成萬鬼囚巢，是將一方地域化為死地，只有這種地方，才有陰氣反哺。要人為形成萬鬼囚巢，必須達到判官官位。等等……”
她忽然停住了剔指甲，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女鬼：“你是說……這位道主從一開始就想修筑萬鬼囚巢？”
女鬼頭也不敢抬，拼命點頭。
“怪了……”阿爾薩斯皺眉道：“這次東三省靈異爆發(fā)，才形成萬鬼囚巢，他不是早要做？為什么不做？他要對抗地府，這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只有萬鬼囚巢形成，能庇護其他陰靈，才會有更多陰靈加入他?！?br>
女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大人……四十年前，道主麾下不少陰靈都有了飄散跡象。道主就是那時候決定開啟萬鬼囚巢，您不知道聽說過沒有，四十年前，奉天市泰山小區(qū)破墳事件？”
“說?！鼻匾馆p輕點了點腳尖：“別在上官面前吊胃口，道主沒有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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