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彬鐵青著臉,一聲不發(fā)地看著石老先生與幾個(gè)人收拾東西,他手上的力道都快將我的手骨捏碎。
而石家兄妹低著頭,默默地幫他爺爺收拾著道具,石重陽偶爾會抬眼看一下我,眼神很沉郁。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石重蔭,她一直不抬頭看我,但我卻分明看到她在悄悄地落淚。女孩子終究是心軟,她知道我追不回來魂,難逃一死,所以她有些唏噓難過。
堂屋里的那些看熱鬧的鄰居,都開始著急了,特別是那個(gè)我叫叔公的,他上前走到石老先生面前,“老先生,您一世追魂無數(shù),從沒有見您半途收場的,好歹將法事做完啊。要不重來一場,說不定就追回來了呢!”
石老先生只是搖頭,不答話,徑自脫了道帽道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
“連彬,我開車送他們回去,等下還來?!?br>
石重陽對著劉連彬說了一句,跟那幾個(gè)老者一起出去了。
一堂屋的人,都慢慢地散盡,整個(gè)堂屋里只剩下了劉連彬和我。
“盧葦……”
劉連彬還是那樣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他叫我了我一聲,聲音有些哽咽。我抬頭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只掉一縷魂,就一定會死嗎?”
他咬著牙,半天沒有回話,好像怕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一樣。
我默默地放下握在頭頂上的那只手,呆呆地看著那依然燃著的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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