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懷疑的時候,什么事情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可現(xiàn)在懷疑的眼光之下,很多地方都有了不對勁,李鳴對于自己身旁那名兵將的態(tài)度,也實在是太客氣了些,尤其是他剛剛探出頭的時候,那種表現(xiàn)便越發(fā)明顯,更不要說,隊伍的人數(shù)稍稍有些增加的問題了。
可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判斷方法,可當(dāng)時他卻并沒有太多在意細節(jié),只能是問道:“王參軍,你還記得,剛才李鳴他們過去的隊伍里,除了慣常的那些不開刃的兵器,還帶沒帶其他的武器?”
王參軍一愣,卻還是馬上開始回想起來,只是剛才他其實也沒有太過在意,此刻想起來便有些困難,只是很快,他的眼睛便一亮,他記起一個小細節(jié),其中一名頗為高大的兵士路過他的身旁時,自己稍有動作的時候,那人便用一雙銳利的眼睛,一下盯住了自己。
雖然并沒有親自交手,可這么多年的從軍生涯,也讓王參軍有了判斷的能力,自然明白,擁有這樣眼神和注意能力的兵士,定然是極為優(yōu)秀的,當(dāng)時他還贊嘆,身為北軍的確是有它的過人之處,就連一個普通的兵士,都有這樣的素質(zhì)。
這一幕讓他印象深刻,卻也讓他記住了,對方身后背著的弓弩,還有斜放在馬上的幾根標槍,便頗有把握的說道:“其他人我沒注意,可其中一人身上,是背著弓弩和標槍的。”
韓濤抿了抿嘴,一巴掌打在了城墻之上,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憤怒的神情。這樣的突然變化,讓王參軍心里一震,隱隱意識到,可能剛才的那支隊伍有些問題,畢竟,這一次他們出去的目的,應(yīng)該是同僚比斗,便不應(yīng)該帶著其他兵器,否則是會被判違規(guī)的。
更何況,這樣的比斗本身,是不能輕易弄出人命的,否則對上便極難交代,所以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不會帶什么大殺傷的武器,可不管是弓弩還是標槍,可都算得上是威力不小的攻擊手段,稍不注意便可能造成傷亡,單只是這一點便有些不對了。
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可王參軍卻并沒有任何表示,結(jié)合剛才韓濤發(fā)出的那條軍令,很顯然,這支隊伍真要是出了問題,自家主將必然要承擔(dān)連帶的責(zé)任,這恐怕也是他此刻如此氣惱的原因,自己這個時候若是表現(xiàn)的好似看到這一點,不僅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反而可能會被對方懷疑擔(dān)心,自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所以他此刻站的頗為沉穩(wěn),韓濤沒有詢問,他便絕不多說一句話,靜等對方的決定。此刻韓濤的神情也在不斷變化,若是這個時候派人去追,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可就算是追上了又如何?對方可以輕松的將那些游弋騎兵隊伍擊潰,甚至還能夠做到不大開殺戒,他們的戰(zhàn)斗實力便極為強悍。
他可不認為,自己麾下的那些騎兵,就一定比那些游弋騎兵強太多,到時候真要是惹得對方惱怒,將自己的隊伍大殺一通,到時候自己要倒大霉不說,自己私放這些人過關(guān)的事情,也就徹底遮蓋不住了,到時候,不管是哪一方上臺,自己都是大罪過,這可不行。
足足一刻鐘時間,他都沒有任何動作,就在王參軍以為,他可能還要再思考一陣的時候,韓濤已經(jīng)突然向前了幾步,對著下方的散兵叫道:“軍令在此,我實在沒有辦法,你們?nèi)羰窃敢猓疫@就將你們拉上城頭,若是不愿意,那你們也趕緊去其他地方,就不要在我這里耽誤了。”
看著韓濤突然開始和下方的散兵進行交流,王參軍剛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可很快便知道,自家主將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雖然詫異,卻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事后的事情,現(xiàn)在朝廷中一夕數(shù)變,根本就沒人知道,最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他們這些人,也沒有辦法插手其中,靜等結(jié)果也就是了。
只要自己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不讓人挑出任何毛病,嚴格執(zhí)行相應(yīng)的要求,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也都可以推給李鳴這些人,真要是讓他們翻盤了,自己也還能夠留下一些余地,倒也算是萬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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