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屢次建功的毒霧,根本就阻攔不住對方,毒煞還在觀察情況的時候,蟲煞卻已經當機立斷,馬上準備離開,一只碩大的,仿佛蝴蝶一般的生物,從他的手中飛出,并迅速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兩片看起來頗為單薄的雙翼,已經帶著他飛了起來。
只要給他一點時間,拉開彼此的距離,他就可以飛到一定高度上,到時候,對方的攻擊大半就沒有辦法對自己起作用了,剛才交戰(zhàn)的時候,他便已經發(fā)現,對方雖然表現的極為強悍,可實際上,并沒有突破到煉氣士的第六層,還不具備遠程攻擊的能力。
所謂煉氣,并不是如吐納那般吸收的氣息,而是讓真炁在體內形成仿佛氣體一樣的狀態(tài),也就是所謂真氣,最主要的,還是和真元想對比,一旦經過了天劫的淬煉,經脈之中游走的真炁,將會變得更加凝結,仿佛液體一般,那才能真正的叫做真元,真正的元氣。
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在如此低的層次下,竟然便可以發(fā)揮出如此可怕的戰(zhàn)力,自己怎么也算是煉氣八層了,毒煞也是如此,沒有凝聚起氣海,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真炁,來支撐足夠長的戰(zhàn)斗,往往三五招便會將真炁耗盡,到時候便是束手待斃的結果。
那名南方來的降頭師,他們的實力分級和一般修士并不相同,卻也大體處在和他們相似的層次上,可明明是三名煉氣八層的高手,在面對王虎這樣一個層次更低的對手時,卻總有一種被完全克制的感覺,簡直讓人難以想象,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他需要去思考得了。
沒有完成大都護交代的任務,未來肯定會有很多麻煩,可對于其中的輕重還是判斷的非常清楚的,不管怎樣的麻煩,也總比直接死在這里來得好,更何況,那名前來督戰(zhàn)的將領,恐怕也難逃對方的毒手,到時候說不定根本就沒人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到時候便有了很大的回旋余地。
就在他開始思考,逃離之后該如何應對的問題時,身后響起的尖嘯聲,一下打斷了他的思緒,還不等他回頭,一種全身發(fā)麻的感覺突然從心底泛起,隨著和天地靈氣的不斷接觸,雖然沒有經過天劫的淬煉,并沒有在心中,真正的凝聚起一份靈動之心,卻也已經有了些危機臨頭的感應。
即便是在這等不斷廝殺的過程中,這樣強烈的危險感應,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心中一驚的同時,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塊龜殼已經被他扔了出來,下一刻,真炁涌動間,龜殼已經亮了起來,并浮在了他的身后。
剛剛做完這些,雷光已經驟然落在龜殼之上,一聲慘叫從龜殼之上響起,一個靈龜的漆黑靈魂,被雷光直接逼了出來,自己的本命防御能力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作用,雷電已經將它包住,一點點將其消弭,在有了靈氣的支撐之后,就算是雷霆本源的激發(fā),也有了更大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的雷電,不過就是一種力量的變化,不過是從星力變成了雷電,可威力卻并沒有任何變化,此刻的雷電,卻因為有了靈力的滋養(yǎng)和聯系,可以從周圍環(huán)境中,吸收更多的靈力來增強自身,發(fā)出的攻擊才真正有了無物不破的雛形。
聽著身后器靈的慘叫,蟲煞的臉上滿是心疼,這件保命靈器,可以說是他身上最為值錢的一件寶物,更是自己壓箱底的,用來保護自己安全的手段,當時得到它的時候,也是一個極為機緣的巧合,他更是付出了極大的心力,才總算是將它弄到手。
它也的確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對于自身防御能力弱的問題,他也非常清楚,很多敵人也會專門針對這一點來攻擊,可數次關鍵戰(zhàn)斗,都因為有這件靈器,讓他憑空有了戰(zhàn)勝對方的機會。若是器靈消散的話,這件靈器便相當于廢了大半,更是無法使用它本身的特殊防御手段,價值更是急劇下降。
可在這等關鍵時刻,他根本就不敢將其收起,一來就算是收起也已經沒什么用了,雷電的威力在接觸的那一刻,便會顯現出來,即便是收起來器靈恐怕也支撐不住了,更重要的,還是他不敢,若是將它收起來,他用什么辦法來抵擋身后始終未曾消散的雷電?
作為培養(yǎng)毒物,體內真炁更是極為陰邪的他來說,雷電便是他最大的克星,那等純陽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毒物可以侵蝕的,只能用更強的力量來進行消耗,可他手中的毒蟲,都沒有什么太強的戰(zhàn)斗力,完全就是靠這些毒物,只能看著對方盡情施展而沒有任何辦法。
他沒有想到,即便是在剛才那等情況之下,對方竟然也留了這么一手,若是自己沒有盾牌的保護,恐怕這一擊,便可以讓自己直接斃命,即便是現在,也還是有著頗大的危險,隨著器靈的徹底消散,盾牌表面浮現的紋理光芒也徹底消散不說,整個盾牌的靈光也消散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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