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近西連連擺手:“正事要緊,不去閑逛了?!?br>
何潮哈哈一笑:“顧兩,不是我為難你,你和你的手下,都不適合再在利道擔(dān)任股東了。前一段時間利道旁邊的一家公司,員工全部沒有辦理暫住證,結(jié)果來了巡防隊(duì),一共幾十人,四五輛車,全部抓走了,都送到了樟木頭鎮(zhèn)。我不想你再回樟木頭鎮(zhèn)故地重游,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不是衣錦還鄉(xiāng)。”
顧兩半信半疑:“真有這么興師動眾?”
“前天我出門,還有人查我的證,呵呵。”余建成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及時表態(tài)了,“一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還敢沖我吼。我也沒和他一般見識,跟他去了巡防隊(duì),讓他們村長過來見我。村長一見我就嚇壞了,非要跪下,我沒讓?,F(xiàn)在是新時代了,不興下跪了。最后查我的小伙子,自覺沒臉再在深圳呆下去了,就去了東北,我也很惋惜,他家人都在深圳,我勸也不勸住?!?br>
別看余建成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顧兩卻從中嗅到了余建成在深圳根深蒂固的影響力。他也知道能當(dāng)上巡防隊(duì)員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深圳村民,是土著,絕對有著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以現(xiàn)在深圳的發(fā)展形勢,當(dāng)?shù)厝撕苌儆性敢怆x開深圳前去外地的。小伙子只是錯查了余建成,并且村長出面了還不行,還得離開深圳,去了對深圳人來說猶如遠(yuǎn)在天邊的東北,可見余建成比背井離鄉(xiāng)的悲慘遭遇還要恐怖!
顧兩還是不信,他認(rèn)為余建成明顯有偏袒何潮的傾向,就抱了最后一絲希望問張辰:“辰哥,現(xiàn)在深圳真的查證這么變態(tài)?”
張辰怔了一怔,何潮等人說的是實(shí)話,但他們避輕就重,有意忽略了另外一個事實(shí)——巡防隊(duì)員輕易不查外表光鮮的有錢人,更不用說開著豪車的有錢人了。但他不能和余建成對著干,還有一點(diǎn)他也清楚,他在深圳現(xiàn)在正在洗白上岸,基本上快要擺脫以前的身份了,顧兩卻不同,顧兩拉人下水非法賭博的事實(shí)確鑿,就算巡防隊(duì)員見他有豪車有錢不敢查他,卻怕萬一有人舉報(bào),顧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撞到槍口上了。
微一思索,張辰一臉認(rèn)真,只說了八個字:“和氣生財(cái),安全第一?!?br>
顧兩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徹底死心了:“既然余老師不便露面,我的人又不能代持,何潮,你說誰代持比較好?”
“舉賢不避親,安涌就最合適不過了?!焙纬币姇r機(jī)成熟,終于拋出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余老師、安涌,你們愿意幫一幫顧兩嗎?”
余建成一臉為難之色:“說心里話,我不是很愿意讓安涌出面,但又不忍心看到顧兩無人幫忙,安涌,實(shí)在不行,你就受點(diǎn)累,幫幫顧兩,同時也可以幫幫何潮,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我……我出面不太方便吧?”周安涌故意拿捏一番,強(qiáng)壓心中的狂喜,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入股利道了,怎能不興奮開心,只是現(xiàn)在戲要演足,“不過為了大老板著想,也為了幫幫何潮,一個是商業(yè)伙伴,一個是自己兄弟,于情于理,都義不容辭?!?br>
“那就謝謝安涌了?!鳖檭缮踔烈凰查g有一個錯覺,余建成對眾人打壓何潮的默許以及周安涌對何潮的不滿,都是在演戲,為的就是今天搶走他在利道的股份。不過冷靜下來一想,還是自己想多了,不說余建成和周安涌并不清楚他還在利道保留股份,就說以前余建成和周安涌與何潮的幾次交手,是真刀實(shí)槍的較量,刀光劍影,短兵相接,就說明他們之間并非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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