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昔把弄著茶杯,笑了笑,“倒是第一次見這樣水嫩的婢女。”
凌云釉心知在女人眼里,“水嫩”可稱不上是夸贊,她吶吶不敢言,腦子有點兒亂,忽然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明昔放下茶杯,走到她面前,掐著她的下巴迫她把頭抬得更高,“嗯!挺好,拿來做人皮燈籠剛好合適。”
凌云釉忽然開始后悔起自己的沖動,千不該萬不該在還未對這位小姐有初步了解前就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
她的手一直發(fā)著抖,汗?jié)裢咐镆拢瑥娨嗉獗谱约烘?zhèn)定下來,重重叩頭,“明昔小姐恕罪,求明昔小姐饒奴婢一條賤命,奴婢什么都愿意為明昔小姐做。”
明昔面上忽然間變了天,笑意收得一干二凈,陰鷙的目光牢牢鎖住凌云釉,對貼身侍女吩咐,“把她的皮剝下來,動作利落點,若是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就只好拿你自己的皮代替了?!?br>
加上凌云釉在內(nèi)的三名侍女都狠狠一震,熾熱的空氣也蒸不干背上的冷汗,凌云釉失了主心骨,不停地叩頭不停地重復喊“明昔小姐饒命?!?br>
打翻螢火燈是她除掉池正計劃中的一步,她沒想過會為自己招來這么嚴重的后果。
她不甘心,沒有死在臨芳苑的內(nèi)斗中,沒有死在人血佐餐的總管嬤嬤手上,也沒死在視她為眼中釘?shù)亩℃鲜稚希瑓s在這里栽了跟頭。
“小姐又氣個什么呢!”一道溫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凌云釉低著頭只看得見來人的腳尖。
見到最為寵愛的男寵,明昔的嗓音不自覺柔了幾分,“這死丫頭把你送我的螢火燈打翻了,你說我氣個什么?”
男子經(jīng)過凌云釉身邊時,她聽到環(huán)佩叮咚作響,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時間,她忘記了自己身處的險境,從腦海里搜刮著記憶彌留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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