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二人跟隨墨昀派來的暗衛(wèi)穿過一條無光的長長的甬道,至暗的環(huán)境總令人感到一點(diǎn)窒息,這條甬道總是走不到頭,卞松月最初還能同凌云釉說笑兩句,到了后來,情緒浮躁起來,“還有多久才能走完,就沒有亮點(diǎn)兒的地方供我們走了嗎?”
走在前面的領(lǐng)路人像之前每一次一樣,不回答,也不出聲。卞松月想給他點(diǎn)兒教訓(xùn),被凌云釉攔了下來,那個人沒有多大的存在感,像抹影子一樣,凌云釉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還沒有到真正的桃花源”。外圍環(huán)境越是安靜,心里的聲音就越明顯。
被凌云釉阻攔,卞松月心里始終梗著一口氣,她沉默下來,忽然,衣袖被凌云釉拽住,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突發(fā)狀況,她警惕起來,握緊了指尖刃。
“沒……沒事?!绷柙朴晕嬷乜?,強(qiáng)迫自己控制呼吸,但一些不好的回憶一波接一波得浮上腦海,她知道,是這片似曾相識的黑暗驚動了她總是刻意去遺忘的噩夢,那一縷一縷陰魂不散的魂絲在每個午夜夢回勒緊她的呼吸,她費(fèi)盡力氣都無法擺脫。
她的額頭輕輕抵上卞松月的后背,呼吸被周邊的靜謐襯得格外清晰,“一會兒就好?!?br>
她們沒注意到,在前的暗衛(wèi)覺察到她們的動靜,跟著停了下來。
這一回,卞松月沒再沒心沒肺得拿話噎她,陪她靜靜站著,原本肅殺沉悶的氣流終于溫柔下來。
凌云釉抿緊嘴唇,睜開眼,捏住卞松月衣袖的五根手指頭,一根接一根地松開。
“謝謝?!?br>
卞松月轉(zhuǎn)過身,“把手給我?!?br>
凌云釉有些累,“做什么?”
“認(rèn)識這么久,還沒送過你東西,今天送你一樣,當(dāng)作是你在練武場為我解圍的謝禮?!?br>
凌云釉對這個謝禮并不好奇,但還是把右手遞了過去,指尖倏然疼了一下,感受到血珠冒出來,她一下子縮回手,朝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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