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阿爸一定怨你阿媽,不肯跟你阿媽好臉色看?!?br>
“我那會兒才被阿媽生出來,我哪里知道啊,但后來阿爸對阿媽是極好的?!?br>
凌云釉不信,“那我問你,你家里是不是你阿媽做飯給你阿爸吃?”
卞松月想也不想就答,“不是,我家里都是我阿爸燒飯?!?br>
凌云釉被噎了一口,如果卞松月回答是,她會繼續(xù)問“你阿媽做飯給你阿爸吃,你阿爸是不是都不喜歡”來證實她阿爸必然是惱著她阿媽的。
她沒經(jīng)歷過情愛之事,只將自己代入進(jìn)去,如若有人對她不好,總是算計她,她一定轉(zhuǎn)身就走,再不理睬那人。
她尤不死心,“你阿爸是中原人,想是吃不慣南疆的飯菜,所以才自己動手。我再問你,你阿媽生病了,你阿爸是不是理都不理的?”
這種問法,換其他人早就生氣了,但凌云釉知道卞松月雖然睚眥必報,但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問得直接。
卞松月果然沒有生氣,“阿媽得了怪病,阿爸可急死了,云伯伯說阿媽的藥還差一味火絨草,那草長在懸崖上,阿爸為了給阿媽摘火絨草,差點掉進(jìn)山崖里。”
凌云釉心有動容,一個男人愿為一個女人舍命,為她舍了故土留在異域,那一定是極喜歡她了。想起卞松月遇見白晉后,隱有春心萌動的苗頭,正好可以借著這件事提點一下。
“我雖未見過你阿爸,但聽你這么一說,也知道他定然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可這世間上,并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人都是好人,所以,看一個人不能只迷戀表象,還要看他是否重情重義。你阿媽眼光那樣好,挑中了你阿爸那樣的好夫君,你可不能不爭氣,挑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做夫君?!?br>
“夫君”是文人的說法,卞松月第一次聽見,倒也大概知道凌云釉的意思,她眉尾上挑,嘴角噙起一抹殘忍的笑,“我以后尋的漢子若是負(fù)我,那我就一刀殺了他,再去找個新的?!?br>
凌云釉豪氣干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姑娘,有骨氣?!?br>
卞松月受了夸獎,心里極為高興,想到送給凌云釉的草蚱蜢被小男孩拿走了,就想再編個草蝴蝶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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