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釉感受到刀尖抵在腦心上,早已嚇個半死,動也不敢動,顫巍巍道,“三娘,咱們打個商量,方才是我不知死活冒犯了你,你看在我這張皮還能做一副四美圖的份上,給我個痛快,先把我打暈了再說,我這個人不僅怕死,我還怕痛,你慢慢剝我的皮,我害怕得一動一抖,皮皺了也不好看?!?br>
艷三娘素來吃軟不吃硬,見這丫頭服軟,便不再拿話嚇?biāo)?,“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嗎?你們死在我手里也不見得就多吃虧。我剝了你們的皮制成絕世無雙的美人扇,然后將尸體埋在骨生花下,讓那花朵日日同你們作伴,總比做連二郎的羊強(qiáng)罷!兩位姑娘生得明艷無方,死時自然也要燦爛之至,多虧你們都長得美,若是長得普通一點,可就享受不到這般待遇了?!?br>
說完將鳳微扔進(jìn)花叢,從袖中摸出一把指尖刃,比她們用的指尖刃要薄得多,和當(dāng)初墨昀幫她料理蛇尸那把很像。艷三娘道,“你那刀再是鋒利無比也派不上用處,要完好無損得剝下一張美人皮,還是得用我這蟬翼刀。”
“艷三娘。”卞松月大嚷一聲。
艷三娘緩緩轉(zhuǎn)過腦袋,“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心急什么?”
卞松月勉力撐起身子,“你凈剝別人的皮有什么用,自己也不能變美。我們苗疆有一個能令女人變美的秘法,你若是能放我們走,我就大發(fā)慈悲幫你一把。”
艷三娘眼睛倏得一亮,“此話當(dāng)真?世間真有能讓人變美的秘法?”
卞松月從腰間抽出骨笛,“當(dāng)然,我們苗疆女子個個貌美如花,你當(dāng)都是爹媽生來就長這樣的嗎?”
艷三娘從未出過中原,不知苗疆女子是否個個都長得美,但此女卻是美得令人妒忌,她的話也不由相信了三分。
“什么秘法,你先說來聽聽?!?br>
卞松月一手握骨笛,一手將頭發(fā)攏到一側(cè),露出白皙的脖頸,修長的脖頸宛如一截嬌嫩的花莖,縱是滿身狼狽也遮不住她驚人的麗色。“方才我那姐妹挑落你面紗,我瞧你膚色蠟黃,這便是關(guān)鍵所在了,俗話說一白遮三丑,不管五官生得如何,膚色好了,人自然就美了。我可以用蝶蠱吸出你皮下的黑素,只需半個時辰,你的臉就能同我一般白凈了。”
凌云釉只見過紫蝶殺人,可從來不知還有這功用,料想卞松月是怕紫蝶不能一擊得手,所以才想了這陰招。她那紫蝶只聽到笛聲才聽使喚,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怕還沒等近身就被飛針釘死了,像繡房山柱上那只蒼蠅一樣。
艷三娘眸色晦暗莫名,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半晌聽她低低笑了一聲,“原來是用蠱嗎?從來只聽蠱毒害人,倒還是第一次聽還有這用處?!?br>
凌云釉和卞松月心里都咯噔一下,卞松月強(qiáng)作鎮(zhèn)定,“蠱蟲的種類千千萬,有會害人的蝕心蠱,有催人發(fā)情的合歡蠱,還有能控人心智的情人蠱,就不許有使人變美的美人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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