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逸清一席話令薛驍臉色愈發(fā)陰沉,他靜靜看著月逸清不說話,可雙眸之中射出凌人的氣勢,大有山雨欲來之勢,許久,他臉上浮現(xiàn)出殘酷的笑容,傲然抬起頭睥睨玉階下的月逸清道:“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如今依然全盤盡輸,縱然你機關算計你還是斗不過朕,還有什么好說的?就憑你一道先皇遺詔?自朕登基以來國泰民安,若非是你和那前朝余孽聯(lián)手造反,朕又豈會受制于你那道遺詔?朕當真是無道么?你且問問,你那道遺詔對朕毫無作用!”
月逸清冷笑看他,“若無作用,你為何還派南苗族長前來勸阻我收回遺詔?”
“你簡直是不知好歹!”薛驍一下子勃然大怒,“朕是念在于你手足一場,你收回遺詔,朕尚且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現(xiàn)在已沒什么好說的了?!?br>
“既是如此,好得很。”說罷月逸清目露兇色,握緊劍柄飛身猛沖向薛驍,薛驍阻止了待勢而發(fā)的御林軍,獨自應戰(zhàn),從容淡定的與他過招,時不時將諶凌煙護在身后。
諶凌煙亦不敢掉以輕心,手中蓄滿真氣,若月逸清心有不軌,她也無須顧慮。
月逸清是拼了這條命要與薛驍同歸于盡,來勢洶洶,縱使武功上不如薛驍,可也能糾纏好一會兒。
薛驍身邊的暗衛(wèi)夜安將諶凌煙護住,諶凌煙挺著大肚子專心看著二人打斗,月逸清已漸漸有敗落之象,若他再不收手,只怕會死在薛驍手下。
此時已是暮靄沉沉,天際灰蒙蒙壓著眾人皆是無法喘氣,這皇宮之內,蕭殺之氣不減反增。
突然,月逸清用盡全身力氣避開薛驍一掌,執(zhí)劍反逼向諶凌煙,夜安大駭一聲迎身向前,哪知這不過是月逸清賣的一個招式,只聽薛驍忽的一緊,道:“凌煙小心!”
話音才落,不待薛驍飛身前來相救,月逸清兇猛長劍翻身揮向諶凌煙,諶凌煙驚得后退一步,手中真氣已滿,毫不猶豫迎上前交戰(zhàn),她留了五分真氣護住身體,以防胎動,這一掌雖不致命,卻也震的月逸清長劍飛出。此時薛驍已躍至諶凌煙身旁將她牢牢護在身后,一眾御林軍也得到命令揮起兵器上前,不消片刻,月逸清已被擒住。
薛驍回身看看諶凌煙,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問道:“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諶凌煙搖搖頭,微笑道:“臣妾及時護住身子,不礙事?!?br>
薛驍放心地握緊她的手,扭頭看向被擒的月逸清,陰冷笑道:“朕已經不需要對你開恩了?!鳖D了頓,驀地揚聲道:“來人,將他拿下,聽候發(fā)落!”
天終于黑了下來,遠處天際那如墨一般深沉的云壓下來,彼時整個廣場上只聽見兵器碰撞之深,那是冰冷架在月逸清脖子上發(fā)出的聲音,隨后一陣整齊的步伐,廣場終于清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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