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又是何苦？
“我……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姬凝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哪怕她豁出臉面，跪地求饒，說出為奴為婢的誓言，也定然改變不了楚逍殺她的決心！
恨嗎？
姬凝霜不禁在心中問自己。剛剛，她確實(shí)恨到極點(diǎn)，覺得自己的一切憋屈都是楚逍一手造成！可是，當(dāng)死到臨頭，她卻忽然心神清明，明白了這一切終究是她咎由自??！
忽然，兩行清淚，緩緩落下，卻不知是為死亡而泣，還是為悔恨而泣！
姬凝霜緩緩抬起頭來。
盡管依舊蓬頭垢面，盡管仍然渾身血污！但其目光中，卻恢復(fù)了少許銳利，再不是剛剛的潑婦之態(tài)！
就好像，姬氏公主，氣運(yùn)之女，要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將過往高貴與驕傲，全部拾起！
“楚逍?！?br>
姬凝霜吃力起身，握住了紫云劍柄，道，“我有今天，全是咎由自取，對(duì)此，我無話可說！但，臨死之前，也還有最后一個(gè)問題……”
姬凝霜說著，深深望定楚逍，“你有如此實(shí)力，如此底蘊(yùn)，為什么不在開戰(zhàn)之初便施展出來？莫非你覺得，我姬凝霜，不配做你的對(duì)手嗎？”
楚逍淡漠回視，負(fù)手說道：“無他。不過是，不想讓你死得太痛快?！?br>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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