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點點頭,好半天的功夫才燒好了熱水,按岳穎的吩咐里面放了鹽。
她端著盆子進到屋子里的時候,鐵毅那傷口的血終于是止住了,可人依舊發(fā)著燒,嘴里還說著胡話,“要詛咒我就咒我一個人好了,為什么要連累我身邊的人?......”
岳穎以為他是燒糊涂了胡亂說話就沒有在意,給他擦洗了傷口之后,找了些傷藥給重新涂上,讓那老夫妻看著,自己去后院守著。
她們這邊一打上,別的地方的人也開始反抗起來了,畢竟是大周的人多,再跑了多少人剩下的也比這東胡人多,東埋伏一下西埋伏一下,他們出來二百人,回去的時候只剩下幾十個人還人人都帶著傷。
岳穎又去找鎮(zhèn)上的老大夫,可那人已經(jīng)跑了,她只好往更偏僻的地方去找,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里找到一個赤腳郎中,騎馬趕回客棧,給鐵毅看傷。
那郎中說他傷勢反復已成大患,想要治好,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行,至少要調(diào)養(yǎng)大半年的功夫。
岳穎讓他開了方子,去鎮(zhèn)上郎中那里揀了藥,還好他們只顧著逃命,藥材并沒有全部帶走,除了幾樣珍貴的藥沒找到,其他的都配齊了,那幾樣沒有的用了差一點的藥先對付著,給那赤腳郎中結(jié)算了診金,岳穎把繳獲的一匹馬也送給了他,那赤腳郎中高興的騎著馬回家了,而岳穎則拿著藥回去煮給鐵毅喝。
回到客棧,前后院子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那些死了的東胡人,全拖到鎮(zhèn)子外面燒了,岳穎沒有顧得上跟岳勇說話,先吩咐珍珠把藥熬了,自己則想著妞兒該餓壞了,自己走了這么大半天都沒有回來。
她一回屋子,見老婆子哄著妞兒在睡覺,見岳穎進來才輕輕的說,“她醒過來兩回,我熬了點稠粥對付了一下,等再醒了你再喂她吧,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奶奶重男輕女容不下她,你要是能搭把手,把這孩子帶走,倒是她的福氣了?!?br>
岳穎本來沒有心思帶孩子的,可是這一好心,就丟不下了,妞兒如果不是個女孩子的話她真的能當她是自己的小六福養(yǎng)了。
正說著話,妞兒醒來了,岳穎喂了她一遍奶,然后把孩子交給老婆子看著,自己看著鐵毅把藥喝完,然后抱著妞兒敲了隔壁那家的門,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很木訥的男人,見到岳穎抱著孩子又趕緊把門關緊,岳穎氣憤的說道,“我不過是來跟你們問一下這孩子的出生日期,你要真不想要她,我就真的抱走了?!?br>
那男人大聲道,“七月初七夜里生的,麻子叔給她看過,這孩子命硬專克父母,你快抱走吧,有什么事兒別怪我沒告訴過你!”
岳穎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罵了一聲,“愚昧!”抱著孩子回去了,看樣子他們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
岳穎心想這孩子比小六福小一個月,應該算是個妹妹了,就給她起了小名叫七福妹!
回到客棧的時候,鐵毅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燒開始往下退,臉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紅了。
岳勇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纏纏綿綿的樣子,心里窩了一大心窩子狗血,不客氣的打斷道,“東胡人吃了個虧,會不會再返回來咱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這里住著太不安全了,還是早點上路的好?!?br>
岳穎有點擔心鐵毅的身體,可是珍珠說,她在廚房里看見幾個酒葫蘆,不如把藥煎好,灌進葫蘆里,這樣也不怕斷了藥了,等到了前邊的鎮(zhèn)子上,說不定能有更好的大夫。
岳穎見岳勇和珍珠都一心想要早點走,于是就應下了,把那些戰(zhàn)利品拾掇拾掇,帶著十幾匹好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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