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點點頭,和寧姚一起離去。
前方三人身影漸行漸遠,陳松風干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苦笑道:“你這是何苦來哉?跟潁陰陳氏結(jié)下一些香火情,對你對風雷園,怎么都不是壞事,為何要意氣用事?”
劉灞橋打開一截竹筒,露出雪白的飯團,興高采烈道:“還是陳平安厚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br>
陳松風知道劉灞橋的脾氣,不再勸說什么。
陳松風自嘲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啊?!?br>
劉灞橋嘀嘀咕咕道:“早知道應該讓陳平安留下一竹筒腌菜的?!?br>
他抓起一只飯團大啃起來,含糊不清問道:“你說得也不對,小鎮(zhèn)齊先生,當然還有齊先生的先生,就很厲害?!?br>
陳松風眼神恍惚:“你說齊先生到底想做什么?”
劉灞橋隨口答道:“天曉得?!?br>
陳松風伸手抖了抖濕透的外衫,唏噓道:“好一個‘天曉得’?!?br>
溪畔鋪子,劉羨陽又睡去了。阮邛坐在床頭,眼神凝重。劉羨陽每一次呼吸,都綿長悠遠,這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每次吐出的氣息,似山間霧氣,又似湖上水煙,白蒙蒙的。它們并不隨風流散,而是一點點凝聚在口鼻之間。最終劉羨陽臉龐之上,如盤踞著一條三寸長短的白蛟。
以夢境為劍爐,一氣呵成神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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