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臺望向滿臉淚水的婦人,道:“他死了會更輕松一些,今天活著從這里走出去的話,要么他一狠心害死你,然后再次墮入魔道;要么他在接下來的歲月里,被別人的言語活活憋死。”
婦人只顧搖頭,重復呢喃:“求仙師不要殺他,求你不要殺他……”
男子手持拂塵,笑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悄無聲息地闖入此陣?”
陸臺一手持扇,一手撐在橫梁上,笑道:“論及陣法,天底下比我家祖?zhèn)鞲鼌柡Φ?,好像還沒有。你說氣不氣人?”
男子哈哈大笑,笑聲戛然而止,瞬間身形開始輾轉騰挪,手中那柄刻有“去憂”二字的雪白拂塵,在空中發(fā)出陣陣呼嘯的風雷聲。他每一次揮動拂塵,就會有一根由某種山澤靈獸尾須制成的絲線,脫離拂塵,激射向頭頂橫梁的陸臺。拂塵絲線在半空中變作一條條粗如手臂的白蛇,生有一對羽翼,通體散發(fā)寒氣,去勢快若閃電。
對于那幾十條白蛇,陸臺根本不予理會,啪一聲合上竹扇,將竹扇當作毛筆,在橫梁上畫符。在竹扇頂端的“筆尖”之下,不斷有古樸的銀色文字和圖案流瀉而出,然后那些宛如活物的字符,開始沿著橫梁、大柱、地面四處流動,浸入原本存在的那些丹書符箓之中,一一覆蓋——喧賓奪主。而離開拂塵的白蛇,只要接近陸臺身邊兩丈,就會自行化作齏粉。
那男子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什么道法秘術,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但是比這還可怕的事情出現(xiàn)了,那個長得比女人還有姿色的青衫公子,自己泄露天機,微笑道:“我方才在四周布置了一座小陣,能夠禁絕一切外人術法,自己居中當圣人,是不是一聽就很厲害?”
男子心中激蕩不已,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手中拂塵,重重搭在手臂上:“這位仙師,不但家學源遠流長,而且一身本事神通廣大,我拜服!只要仙師高抬貴手,我與師尊愿意拿出足夠的誠意,比如這飛鷹堡一切秘藏,贈予兩位仙師。我還可以做主,私下拿出一筆報酬,回頭再去跟師尊討要一件上等靈器。仙師意下如何?”
陸臺答非所問:“你家?guī)熥鹗墙鸬ぞ辰???br>
男子微笑點頭:“為表誠意,我愿意報上師尊法號,他正是當初斬殺兩位太平山龍門境修士的——”
陸臺趕緊擺手道:“打住打住,你這人的用心太險惡了!”
男子一臉無辜:“仙師為何有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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