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zhàn)再起。這一次,不再糾纏于什么兩臂距離,兩人忽近忽遠,方圓一里之內(nèi)皆是充沛劍氣和渾厚罡氣。
雙方一路打到了牯牛山,飛沙走石,從山腳再到山上。
丁嬰被陳平安一劍從山頂劈向山腳,陳平安第二劍卻被丁嬰一拳打回山巔。
丁嬰緩緩登高,隨手一拳的拳罡就如身高百丈的神靈手臂,一次次砸在牯牛山上,陳平安一劍摧破而已。
得了天地武運的丁嬰甚至再次陰神出竅,變成一尊與牯牛山齊高的金身法相,雙手握拳,一次次捶打牯牛山。
陳平安本該換上那針鋒相對的云蒸大澤式,可是手握長氣之后就再無換上拳法的想法,哪怕人與劍都被那金身陰神砸得連同牯牛山山巔一起下降,仍是執(zhí)意以劍對敵。牯牛山的塵土早已遮天蔽日,不斷有巨石滾落,并且硬生生被丁嬰打出了一場場好似雪崩的山體滑坡,以及裹挾無數(shù)草木的泥石流。
高聳的牯牛山被一點一點打矮了,山頂那一襲金袍始終屹立不倒。
丁嬰真身走上最新的所謂山巔,塵土飛揚,昏暗無光。
陳平安一劍擋下陰神的一掌壓頂,順勢打爛了法相整只手掌,金光崩碎四濺,牯牛山像是下了一場金色的大雨。
丁嬰一線筆直前奔,一拳砸中陳平安額頭。
一粒金光從牯牛山拋出一道弧線,重重摔在數(shù)百丈之外的大地上。那條纖細的金色軌跡,很像一座金色拱橋。
丁嬰神意圓滿的一拳迅猛揮出,亦是白虹掛空的萬千氣象,景色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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