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拎著那只炭籠,微笑點頭。
田湖君看著那個憔悴男子的笑意,心頭微微漣漪,只是沒有深思。
陳平安背對著田湖君,眺望湖景,神游萬里。
玉圭宗。
燈下黑,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
是玉圭宗的話,那么涉及那場先前打破腦袋都琢磨不透的大道之爭,確實分寸火候剛剛好。但是這里邊的曲折,還躲在重重幕后。所以關(guān)翳然一個旁觀者的提醒,陳平安很認可。
只不過如此一來,許多謀劃,就又只能靜觀其變了,說不定這一等,就只能等出一個無疾而終。例如為書簡湖制定一些新的規(guī)矩,例如在書簡湖占據(jù)一座島嶼,專門為鬼物陰靈,打造一個與世無爭又有自保之力的山頭門派。
陳平安其實想了很多,但既然世事難料,就只能跟著形勢做出改變。
這其中的好好壞壞,起起伏伏,取舍得失,不足為外人道也。
很多事情,唯有沉默。
回到了青峽島,陳平安返回屋子,火爐燒炭,給整個屋子添些暖意,袋子里的木炭已經(jīng)不多。陳平安自嘲一笑,如果不是關(guān)翳然的出現(xiàn),估計想要木炭,都得跟青峽島那邊開口討要了。不過現(xiàn)在嘛,應(yīng)該明天就會有人主動跑來詢問,陳先生屋內(nèi)木炭可要添補?再就是,明天開始,自己這邊應(yīng)該又要多出些熟面孔的訪客了。
陳平安坐到那張書桌后,繼續(x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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