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侯聞言大笑道:“需要救嗎?”
下一刻,那位氣宇軒昂如同人間帝王的湖君殷侯勃然大怒。
只見那個心腹渠主在雙腳即將觸及湖面之際,被渡口斗笠青衫客伸手在頭顱一抓,竟是倒飛回渡口岸邊,七竅和身軀之內(nèi)猛然綻放出無數(shù)條淡金色光線,轉(zhuǎn)瞬間,一尊水神金身便被硬生生拽出了雍容婦人的皮囊。
藻溪渠主發(fā)出痛徹心扉的哀憐號叫,雙手使勁拍打陳平安的手臂。陳平安驟然加重力道,藻溪渠主的金身頭顱砰然粉碎,那副金身變作金光點點,不斷消散在渡口。到底只是一個河婆,連一粒指甲蓋大小的金身碎片都未能凝聚出來。
陳平安淡然道:“是不用救?!?br>
杜俞抬頭望月,只管裝傻。看不見,我什么都看不見。
晏清此次心弦大震的程度猶勝之前,簡直就是翻江倒海,被人以拳捶打心鏡。
范巍然扯了扯嘴角,一閃而逝。這下子你這位蒼筠湖湖君在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自家人和別家人的面顏面盡失,可就由不得你不大動干戈了。
殷侯心中震怒,作為蒼筠湖霸主,一位掌握著所有水運(yùn)的正統(tǒng)山水神祇,靠近渡口的湖面開始興起波濤,浪頭拍岸之聲此起彼伏。
然后那個一出手就驚世駭俗的青衫客說了一句肯定是玩笑的話:“想聽道理嗎?”
他看了一眼殷侯,再看了一眼神色玩味的范巍然,最后自問自答道:“看來不想。我喜歡。”
天地間出現(xiàn)死一般的寂靜,而那月色自古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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