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依舊手持折扇,緩緩走向前:“我砸鍋賣鐵好不容易買了件法袍,埋怨我沒被你一拳打死?老前輩你再這樣,可就不講江湖道義了啊。行行行,我撤去法袍功效便是,還有兩拳?!?br>
老人一步踏地,整艘渡船竟是都下墜了一丈多。他身形如奔雷向前,遞出畢生拳意巔峰的迅猛一拳。
這一下子,那個白衣書生的身體總該直接炸開,至少也該被一拳打穿船頭,墜入地面了吧?
沒有。不但如此,那人還站在原地,依舊一手持扇,只是抬起了原本負后的那只手掌而已。
這一次,換成壯碩老者倒滑出去,站定后,肩頭微微傾斜。
二樓魏白臉色陰沉,那老嬤嬤更是面沉如水,心思不定。
陳平安半天沒動,然后哎喲一聲,雙腳不動,裝模作樣搖晃了幾下身軀:“前輩拳法如神,可怕可怕。所幸前輩只有一拳了,心有余悸。幸好前輩客氣,沒答應我一口氣讓你五拳,我這會兒很是后怕了?!?br>
所有渡船客人都快要崩潰了。他娘的,這輩子都沒見過明明這么會演戲又這么不用心的家伙!
壯碩老者笑了笑:“那就最后一拳!”
深吸一口氣,老者一身雄渾罡氣撐開了長衫。
下一刻,異象突起。堂堂鐵艟府金身境武夫老者竟是沒有直接對那個白衣書生出拳,而是半路偏移路線,去找那個一直站在欄桿旁的黑衣小姑娘。她每次見白衣書生安然無恙,便會繃著臉忍著笑,偷偷抬起兩只小手輕輕拍掌。拍掌動作很快,但是無聲無息,應該是刻意讓雙掌不合攏。
又是一瞬間,如同光陰長河就那么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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