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堂堂水龍宗嫡傳金丹境修士,竟是不敵眼前這個遮掩面目的年輕女修。
白璧以心聲怒道:“彩雀府孫清!你敢殺我?就不怕與我水龍宗結仇,一座桃花渡彩雀府,經得起我家上五境老祖幾巴掌拍下?”
白璧之所以沒有直接高聲宣揚,是因為自己到底是譜牒仙師出身,相較于孑然一身的山澤野修,顧忌更多,權衡更多。
孫清駕馭那件攻伐法寶,將古琴散雪琴弦震動生發(fā)而出的那些“雪花”紛紛攪爛,然后微笑答復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br>
白璧惱火萬分:“孫清!你當真要跟我不死不休?”
有那十八枚壓勝花錢守護四周,白璧應對得還不算狼狽,何況這套結陣法寶攻守兼?zhèn)?。顯而易見,白璧還沒有傾盡全力,更何況宗字頭的祖師堂譜牒仙師,誰還沒有一兩門用來玉石俱焚或是逃遁千里的壓軸術法。所以白璧的羞憤,更多還是出于與詹晴差不多的心境,失去了一家獨吞利益的大好格局,又沒了大宗門金丹修士的顏面,不過比起腳下橋頭已經身陷險境的詹晴,白璧當下處境要好上許多。
孫清依舊不認賬,笑嘻嘻道:“咱們這些無牽無掛的山澤野修,講究的是一個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br>
一個女修說這話,實在是欺人太甚。
白璧深吸一口氣,頓時心境寧靜如止水,再無半點雜念,甚至都可以完全不去在意詹晴那邊的狀況。
既然譜牒仙師的規(guī)矩道理講不通,雙方都是金丹境同輩人,那就只能在修為廝殺上見真章了。
孫清雖然神色自若,遠遠比白璧這個躋身金丹境沒幾天的水龍宗嫡傳更加閑適淡然,可事實上,這個彩雀府歷史上最年輕的金丹府主,沒有半點松懈,面對一個師門底蘊深厚的宗字頭仙家年輕天才,孫清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一擊斃命的時機,若是不成,才是雙方坐下來以譜牒仙師身份談事情的時候。
若是對方道高一尺,打死她孫清,孫清也覺得沒什么。我能殺人,人可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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