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笑道:“有機(jī)會的話,可以試試看。不過看謝天君自身與整座宗門行事,未必討喜。”
賀小涼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害怕自己要忍不住笑出聲,同時又有些憐憫那個天君高徒。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遠(yuǎn)處茅屋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少年名叫崔賜,是和李先生一起跨洲游學(xué)多年的隨從書童。
李先生說道:“我該下山了。”
賀小涼打了個稽首:“不敢再挽留先生?!?br>
李希圣便以儒家門生身份,作揖行禮。
哪怕對方不是以稽首還禮,賀小涼仍是偏移腳步,躲了一躲,只不過到底是玉璞境,又在清涼宗山頭,她的挪步神不知鬼不覺,至少在那瓷人崔賜眼中,女子宗主便是始終站在原地,大大方方受了自家先生一禮。
大驪京城御書房,小朝會散去,國師崔瀺卻難得沒有離去。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皇帝宋和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安靜等待這個國師的下文。
崔瀺從椅子上站起身,并攏雙指輕輕一抹,御書房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幅山水長卷,是寶瓶洲、北俱蘆洲和桐葉洲三洲之地。
年輕皇帝連忙起身,走到崔瀺身邊。
崔瀺緩緩說道:“大朝會上,一國君主和文臣武將聊的,是當(dāng)下事,遠(yuǎn)不過三五年;小朝會上,一國君主與將相公卿聊的,都是三五十年的長遠(yuǎn)事;當(dāng)下我私底下單獨與陛下聊的,是一樁百年大計,陛下興許看得到一部分過程,卻未必能夠親眼見到最后的那個結(jié)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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