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泱遲疑了下、伸出手碰到她的指尖時輕輕的顫了顫,終是將她那浸滿冷汗的手捂在了手心里,“別緊張,等等看。”
狐魄兒突然就覺得心里堵的發(fā)慌,與她而言,只要她還活著,自己的這條賤命就是債!
誰的她都欠,而自己卻只能狠下心來挑著一個人來還,最終,這個債便越欠越多,越欠越廣,越欠越還不清,認識的不認識的,似乎都有那么一縷抹不干凈的債。
她忽感耳邊翁明聲陣陣、那個聲音毫無征兆的便闖進了她的腦海,那是一聲聲剛正不阿的梵音,一遍一遍的在質(zhì)問著她、提醒著她、指責(zé)著她……許久都未有過的恐慌,此時此刻,卻如開了閘那般蜂擁而至。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當殺不當殺?”
“你不霍亂不饒神,神明卻因你而墮仙,你又當殺不當殺?”
“你不亂三界,三界卻因你而亂,你又當殺不當殺?”
“你不妖言惑眾,而眾人卻因你被妖言所擾,你又當殺不當殺?”
梵音入耳時,狐魄兒的眼尾便開始泛紅,手也在微微的顫抖。
白無泱握著她的手不知不覺中又緊了緊。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底,心如沙海沉浮,從初見她時,他便知道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愧疚,她的畫中也充滿了愧疚,包括她的喜怒哀樂皆是充滿了一個個以他為主角卻被他不曾記起的東西……也許仍是愧疚。
南平侯府,雖死二十八人,今日卻是格外的熱鬧,熱鬧很容易就將那只被二人感受到的悲傷掩去。
各路道士,紛紛現(xiàn)出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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