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滿臉謙意地跟地上那幾個婦人賠禮,云瑾眼珠子一轉(zhuǎn),本來已停下的哭聲又開始抽抽嗒嗒起來。
“馬大娘,趙嬸,張嬸,朱家嫂嫂,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們摔跤了。”
她小小的身體縮在槐樹后面,一副想上前扶人又不敢的樣子,眼神怯懦,打滿布丁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傷痕累累的胳膊,到處都是烏紫色的瘀痕,摔了個狗啃泥的趙嬸最先跳了出來。
“不關(guān)你的事,云丫頭,你剛才說誰要殺你?”
云瑾害怕得臉都白了,下意識地去瞄李王氏,被李王氏一計兇狠的目光給嚇得直哆嗦。
“云丫頭你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行兇殺人,簡直是目無王法,你別怕,嬸為你做主。我還不信了,這世上真有人敢無法無天。”
“就是,可憐吶,看把這孩子打的,全身上下都沒一塊好皮了。”
“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怎么就這么心黑呢?”
“想當初李老太太在世時,云丫頭雖也是臟活累活全都要干,可人李老太太至少從不打孩子,吃得飽穿得暖?,F(xiàn)在喲,嘖嘖嘖,折壽哦,折壽哦?!?br>
其他人也一起出聲附和,一個說,另幾個哭,輪流循環(huán),十分有默契,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做這種事。
李王氏一張滿月臉漲成了豬肝色。
“嘿嘿,誤會,都是誤會,平日里我也是好吃好喝供著這丫頭,誰料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不知羞恥地想爬我虎哥兒的床,這是要毀我李家啊。這般心思歹毒的丫頭,我一時氣不過才想好好教訓她一下的。”
李王氏舔著臉低聲下氣地道歉,將趙氏幾人一一攙起。她在村中的名聲本就不算好,要是因這事被人戳脊梁骨,再連累了唯一的兒子議親,家里那酗酒無度的當家不打死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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