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雙唇哆嗦著,從干澀的嗓子里擠出一句話:“滾。帶著他們兩個,滾的要多遠有多遠?!?br>
“……”他語塞,懇求著把孩子送進他懷里,他只想要阮寧抱抱他們,哪怕看一眼也好。“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不喜歡嗎?”
“我叫你滾——?。。?!”阮寧面部猙獰,怒吼時身下又涌出溫熱的血液,他捂著泛痛的小腹,說的話字字錐心:“從今以后,不要讓我看見這兩個孩子。我已經做的仁慈義盡,你再敢騷擾我,我只會不仁不義!他們兩個撫養(yǎng)歸你,常鴻也給你。你的種,你自己養(yǎng)!”
阮寧指著他的鼻子,冷聲又問一遍:“你聽見沒有?”
秦頹秋茫然,他感受到他和阮寧之間多出一條鴻溝,這條鴻溝又深又長,流淌的每一滴河水都絕情地延進他們之間。自從有了它,他們的親情、血緣、愛情、相惺相惜、相濡以沫,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地破壞了。
破碎的干干凈凈,不給他留一絲念想。更沒有挽留的機會。
他害怕這樣的阮寧。
秦頹秋強忍著恐懼,呼吸急促起來,他支支吾吾地說:“寧寧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給你煲了湯,你、你要喝嗎?”
阮寧咬緊嘴唇,一動不動。眼睛斜睨著他,眸子冷冽銳利,像一把沉重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最柔軟的心房上。
秦頹秋的心臟猛地痛起來,連同著五臟六腑要被撕裂了。他不說話,可他的眼神刺心刺骨。
“你等等我,我去外面把煲的湯給你拿來。我煲了很久,你以前最喜歡喝了?!?br>
秦頹秋的雙腿如鈍住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拖拉著沉沉的烙鐵,囚禁住他的腳腕。他沒有勇氣面對這樣的阮寧,更沒有勇氣再在這里惹人厭惡。
他把孩子交給一直等在門口的陸憬,陸憬本還想嘲諷他兩句,但見他面如土灰,死氣沉沉,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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