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走,我怕黑…你說過你不會丟下我的。能不能…不食言?”
秦頹秋低弱的懇求在看守所里回蕩著,他爬在他身下牽著他的褲腳不松手,手指用力到指骨泛白,曾經(jīng)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A市秦少,如今卑賤微下到如同不堪一擊的螻蟻。
“你松手!”
阮寧嫌棄煩躁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每分每秒都讓他生不如死,秦頹秋怕的厲害,更不敢松開他,他只要攥的緊一點,再緊一點,他就不會離開他了。
“秦頹秋!不要把我對你的最后一起耐心也耗盡!你松不松手?”
“寧寧,求你了……”他聲音沙啞,“我知道你會心軟的。你不會舍得,對不對?”
時間又靜默良久。他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他說一句話。
阮寧提起右腿,精致的黑色靴跟踹在他脆弱的喉骨上,秦頹秋頓時感受到口腔里傳來淡淡的血腥味,眼前一片朦朧的黑色,霧茫茫間,他看見阮寧推門而出的背影,瀟灑、漂亮、決絕,沒有回頭。
然后就是警察和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急忙趕進來,他們壓著他的肩膀往外送,他雙目無神,從嘴里流淌出止不住的血液,任由他們押著他,不做掙扎,因為他此刻已經(jīng)心如死灰,他的命運已經(jīng)不由自己掌控了。
痛嗎?
痛。
但是還沒有心中萬分之一的痛。
路過走廊時,他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阮寧和陸憬,他們齊刷刷地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個可笑的小丑、可憐的木偶。二人都以做戲旁觀的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審視他的丑態(tài)。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站在一起就像天生一對,養(yǎng)眼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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