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趕緊離開(kāi)，可是好像一動(dòng)，那張臉便會(huì )轉到她身后去。她害怕，不敢挪動(dòng)絲毫。
再者，剛剛一折騰，竹篙也不知道離她幾遠，她又不敢輕易用水劃水，生怕碰到那團布料。
“咳咳……”
有極細微的聲響，顧遙被嚇得一抖，頭皮發(fā)麻，渾身都僵硬起來(lái)。
水里漆黑一團的物事動(dòng)了動(dòng)，便有水聲被揚起來(lái)，顧遙抓著(zhù)船舷，往后縮了縮。
四處一片漆黑，又寂靜寒冷，浸在水里的那張臉蒼白得駭人，顧遙盯久了，卻漸漸冷靜下來(lái)。
那是一個(gè)人，不是死人。
既然是活人，便沒(méi)有什么可害怕的，顧遙想著(zhù)，可是還是忍不住顫抖，她腦子里胡亂翻起諸多畫(huà)面來(lái)。
人面的妖怪，猙獰的怪物，亂七八糟地在腦海里浮現出來(lái)。
若被恐懼支配，便不容易掙脫出來(lái)。
祖父說(shuō)，醫者救人，便是分內之事。
這人，分明危在旦夕。
顧遙顫顫巍巍爬到靠近那團衣服的船頭，一咬牙扯住衣服，便找到領(lǐng)子把那人往船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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