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顫,他就看到了前頭正在黃泥水中站著的唐善清。
腳下的青草早已被黃泥水覆蓋,聶齊連看著自己這一身衣衫笑了笑。
他還從未這般隨心所欲的瘋狂,雖說這對其他總是愛在黃昏之后去湖泊荷塘邊玩耍的人來說不過是一件平常的事,但對從小就被要求嚴(yán)格的聶齊連來說卻是第一次。
這種讓身心舒坦讓全身細(xì)胞都像是在歡呼的瘋狂,他很是喜歡,就像這下雨天,他很是喜歡。
回頭看到一臉歡喜的聶齊連,唐善清并未因自己全身濕透而尷尬,她只是撿起水中的油紙傘簡單洗了一下然后撐開了在身后。
盡管這一身的白衣已經(jīng)沒了白衣的樣子,但唐善清心里還是很高興,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在雨中狂歡一下了,這個(gè)夏季,真是讓她壓抑。
壓抑得過頭的氣氛,總是會在最后得到發(fā)泄,這是身份的本能,也是人性的本能。
雨已經(jīng)停了,那比試就還要繼續(xù)。
解了系在棚子梁柱上的馬韁繩,唐善清正要背上弓時(shí)聶齊連卻是伸出了手。
“公主,我不想比了?!?br>
看著聶齊連有些羞紅的臉頰唐善清有些遲鈍的問道:“為什么不比了?!?br>
問出了這一句,她才反應(yīng)了過來暗暗罵了自己一個(gè)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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